心香已燃,拜自己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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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闹脾气,已是第二周。

柳姝被拿了一切,每日里都是清秀漂亮。

淡典只被拿了柳姝,寻再多的书也无法填补。

她病态,依旧每日监控。

淡公馆内监控更加无缝,任何柳姝会出现的地界,皆有。

监控的地界多了,柳姝消失在一个镜头,便会出现在一个镜头。

一个一个镜头过去,她竟是一直愉悦的。

同柳知相处时笑,同朋友相处时有主见。

而假期只二十余天。

随着日子过去,淡典背上有压力,不如柳姝轻松。

舞蹈扭脚,练琴拉错。

再这么闹下去,假期便要过了。

高二不容易有假期,至高叁便更不容易。

她竟会心急。

柳姝近日过得并不好,无了巧克力同奶酪棒,她掉了五斤。

柳知以往讲她巧克力吃多了,会把肚子养成西瓜,现下柳姝养起来的小西瓜愈变愈小。

她快要变竹竿了,七岁又正在长高,一天量一个数。

「妈妈,你快些。」

柳姝站在墙边,站不住,眼神期盼柳知来为她画印。

她是又瘦又高,又美貌。

同男生比个子,都是她高。

柳知道:「我们现下富裕,不要意图这么明显,你要知甚么都是你的。」

柳姝道:「唔,好。」

却还是止不住地胆颤。

淡典会来找我么?

她同淡典不一,她少时穷,买不起好衣裳,总是嘴空。

穷让她爱吃巧克力,穷让她患得患失。

穷也让她变聪明。

柳姝清楚自己正被监控,在外面总是开心。

在屋子里难过,便用被子盖住头,轻轻地哭。

都已经两周,她想要巧克力,也想要淡典。

两周过一日,淡典再也耐不住,出了门。

她此番去,是浑身装备,糖枪奶炮。

柳姝是饿当盾,馋做矛。

她们的战事,一触即发。

先是门铃响,再是去开门。

柳姝查探敌情,站椅子上窥淡典。

淡典是淡着神色,垂首看地,不知情绪何如。

时间一分一刻地过。

场景跟着她们静谧。

柳姝未开门。

淡典抬手,又按了遍门铃。

淡典知柳姝在,正如柳姝知淡典清楚她在。

不论淡典如何按门铃,柳姝都是侧过首,冷战。

第叁遍门铃。

响罢。

淡典拿了钥匙,将柳姝的门开。

柳姝根本无法选择,她目光又喜又惊惧,只得急切地下了椅子。

她们互相碰面。

弯下腰搬椅子的小白天鹅,碰见个平静的黑天鹅。

淡典拿糖枪,道:「吃。」

柳姝拿饿盾,叫:「我不要。」

淡典带着一兜的零食。

她寻常不吃这个,因早已吃腻。

柳姝看着一兜的零食。

她寻常在吃这个,因少时穷,现下补回。

她们对视。

馋嘴的狐狸,目光已经期盼。

淡典寻个地界坐,不客气。

「吃甚么?」

柳姝望着她,拿馋矛刺她:「是你克扣我的东西,现下请不要说这个。」

她亦寻了个地方坐,挺挺的,像是只小天鹅。

甚么时候鸭子已变天鹅?

柳姝风雅,淡典风韵,各自静着。

原本柳姝是野狐狸,如今有教养了许多,落落大方,亭亭玉立。

一分钟,两分钟。

终于,柳姝耐不住,侧过身,手去取零食。

淡典苛刻地扣住她手。

「不原谅我,便不能吃。」

柳姝仰起首,又抽回手。

「好罢。」

她失望道,转过首,柔静地冷战了。

现下是冷战时期。

淡典看着柳姝,她还有奶炮未用。

柳姝转过首,便只有耳边能见,她耳边挂住些碎发,秀气地坠在耳廓附近。

「你不在这段时日,我很想你。」

淡典将零食剥去包装,喂给柳姝。

柳姝含着巧克力,问:「不是无法吃么?」

淡典过去,咬住她的耳垂。

她是情欲,举手投足皆情欲,风骚已按耐许久。

自是不信柳姝情况能好去何处。

柳姝吸了一口气,深情地吐出,而后回首,是眉清目秀,亦情欲地望了她一眼。

「除非求我,否则不能吃。」

她轻声道,矮了一截身子,脱出去。

不原谅我,便不能吃。

除非求我,否则不能吃。

皆是吃,柳姝却偷换了意。

淡典目光跟着移,吐息已然剧。

她不清楚,不清楚奶炮为何无用。

不清楚七岁孩子能要她命。

不清楚她一身气节,要在今日因孩子而折。

淡典从未分唇说求,如今她求,薄唇翕动着,吐圆润的字。

「我求你。」

柳姝道:「这不是求的。」

淡典问:「如何叫求?」

柳姝道:「你跪下。」

跪下。

极少有人同淡典说。

淡典心猛地一颤,她抬首,薄唇抖着,几乎是不可思议地望向柳姝。

她从小到大矜贵,谁敢于她面前说?

柳姝道:「请不要让我重复。」

淡典面上已无法不动声色。

「跪去哪?如何跪?」

她问,女低嗓发抖。

柳姝道:「跪地板,双膝跪。」

淡典体温骤升,浑身烫灼,她墨的眼内是野性,并非规矩。

她跪,她要跪。

不自禁地跪。

女人墨发极长,搭去肩,能垂给腰。

她跪,发丝先落地。

贵重的膝就这么被赐予。

赐给谁?

柳姝欣喜地接了,犹如得到新玩具。

淡典于地下,仰首看着她。

谁是猎物?

她是……她不是?

她似乎柳姝养的一条狗。

除非动硬手腕,不然一直被牵制,一直下贱。

若是主人爱怜,一切如常。

否则呢?

占有欲过强的狗,见主人宠爱旁的狗,会何如?

咬,撕裂,毁坏。

只有如此,也只得如此。

淡典道:「我求你。」

单的眼皮单薄地盖住墨瞳,眼睫处投许多阴影,笼她眼底。

淡典是只好狗。

柳姝是位好主么?

柳姝将鞋脱下,露出白的袜子同纤细的脚裸。

「你现下该换名字了。」她道。

淡典抬首。

柳姝解下袜子,温吞地抬脚,用脚抵上淡典玉般的脸面。

她很年轻,尚是幼年,脚还白嫩无味。

脚搭在脸,只是温热。

温热逐渐地滑去淡典的肩,同胸前。

淡典已要疯了,如此的折磨,她却还要跪着。

「小狗。」柳姝含蓄道。

淡典再耐不住。

眼皮不遮眼瞳,明晰地映欲望。

「主人。」

她道:「我该这么说么?」

柳姝阖起眼,将身子躺床上。

「我好中意你讲这个。」

仿若有一炷香,于她们心中燃。

淡典跪过去,用手托住柳姝脚裸,唇舌去舔。

单是如此,她便湿了。

心香被火吞吃。

柳姝燃了心香,托在怀,不知奉给谁。

「小狗,请不要太过分。」

心香忽明忽灭。

既心香已燃,便拜自己神佛。

淡典压去柳姝身上,将心香虔诚奉上,知奉给谁。

她曾学,学诸多清规戒律。

未有半分刻在心里。

她未学的柳姝,分寸地烙在心里。

——以下是作话。

最后一句,原句为:

我修习的喇嘛的脸面,

不能在心中显现。

我未修的情人的容顏,

却在心中明朗地映见。

仓央嘉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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