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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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不杀她,这是他当年对母亲的保证。

走出书房的祁昊天,似乎对这间别墅格外熟悉,似乎有目的性的走进壹间布置很女性的卧室之中,如自家般,从衣柜里拿出壹个棕色的行李箱,打开,将里面壹件普通的灰色绣著青竹的长衫拿出来重新换上,然后将从书房画上弄下来的那文件小心抚弄,放进这个行李箱的暗格夹层之中时,毫不意外的发现暗格里那安安静静放置的壹本蓝色的证件。

指尖夹著那请帖边角从暗格之中取出,打开证件,上面那金花印戳的黎公馆字样的私章印鉴映入眼前,祁昊天眼神阴寒的看著,冷冷壹笑。

将证件放入怀中,锁上行李箱,提起,路过梳妆台的时候,随手拿起壹旁的黑色边框眼镜戴上,掩盖了眼中的凌厉,浑身气质收拢,原本冷厉阴柔的上位者徒然转变成壹个儒雅平和的教书先生。

嘴角挂起壹个完美到无懈可击的温和笑容,可眼镜后的双眼里仔细看,却没有丝毫温度。黝黑的好似看不到头的无尽深渊····

走到这个院子别墅的大门时,祁昊天不知为何顿了顿脚步,笔直的身姿如白杨树般挺拔,灰色的长衫在初秋的清晨薄雾之中若隐若现,神秘而不真实。

即便是普通的衣衫,但上天却好似给祁昊天特别的优待,让他依旧是人群中最打眼的那个人,只不过少了阴柔冷厉,多了儒雅温和。

祁昊天站在院子大门口,脑子里依旧是周敏这个女人,尤其是这个女人和自己的纠葛。

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

更是他那位父亲心中永远也无法比拟的亲妹妹的女儿。

死人,永远比活人更加让人记忆深刻,思慕眷恋。

他那位自诩深情的父亲,娶了十房姨太太,却每壹个都在不同的地方神似书房暗阁里画像上的女人,父亲所有的女人都不知道,他们都只是壹个女人的替代品。

所有女人凑在壹起就能窥探出他那位变态的父亲心中最病态的念头。

壹母同胞的亲妹妹,呵呵,他的父亲强奸了自己的亲妹妹,并将她变成了禁脔,最后哪怕他那位从未见过面的姑姑逃了,可最后还是被捉了回来,磋磨致死。

那个男人,就是壹个十足十的疯子。

而那座华丽的督军府里,所有的女人连他那可怜又善良,出生江南水乡的母亲····壹生和善,温柔,自以为那微末的温柔属于自己,其实不过是那个男人给与的壹颗裹著糖衣砒霜的毒药。

毁了所有人,将所有人都逼著跟他壹起疯,壹起变成魔鬼····

明知壹切温情是假,却要演著父慈子孝,背地里恨不得时时刻刻弄死对方,这虚伪冷冰的感情,令人恶心。

可这壹切的壹切,都不过是为了祭奠壹个他永远也得不到的女人。

只不过很可笑的是,那个女人当初逃出去生下来的女儿却辗转落到了他此时位居高位的继母手中,偷龙转凤用自家钻营得到的权势伪造了她的身份,让那时候壹心泡在爱情坟墓中的傻母亲以为周敏就是曾九死壹生时,被好心救助的医护之女的遗孤,最后更是以这身份正大光明通过母亲的手,进入祁家。

拿著当年他母亲给那户人家的玉佩和婚书,来祁家当他的童养媳,要求他母亲兑现承诺····

真亏那女人想得出来,她想干什么?恨她的母亲还是自己?所以想壹箭双雕,即毁了那女人和父亲生下的孽种,满足自己那变态的快感,还是能让爱屋及乌的父亲因为周敏的缘故彻底厌弃自己,给她儿子挪位?!

乱伦,兄妹乱伦,在这个即便战争混乱,军阀割据的时代,依旧是不容于世。

礼法大于天,否则周敏的母亲又为何即便死了依旧逃不了被世人指责,谩骂,甚至连死的时候都那般凄惨。

祁昊天想到这点,垂下头时,额间碎发遮住双眼,也遮住了他眼底的狠厉冷森。

提著棕色皮箱的手,紧了紧,原本忘记的壹些记忆,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久违的与周敏再壹次接触,对上那双本消失却又再壹次恢复干净眸子时,记忆突兀的在脑子里窜起。

原来曾以为早已忘记的记忆,也会如这清晨的雾,在太阳升起的那壹刻,消散,久远的记忆,似突然被人猛然掀开帷幕,猝不及防中壹幕幕清晰的在脑海中走马观花般浮现。

周敏是三岁的时候被壹个陌生的老人拉著进入祁家这个魔鬼城堡的,那时候,母亲还没死,跟著母亲站在金壁煌煌的督军府客厅中,任由母亲将那局促不安的软软糯糯的白团子介绍给他认识。

“昊儿,以后小敏儿就是妳要保护的人,妳不要欺负她,好好照顾她,等妳长大后,她会是妳的媳妇。”

“小敏儿,以后妳就叫昊儿,昊哥哥。姨会代替妳的父母好好照顾妳,等妳长大了,就给昊哥哥做媳妇,给姨做儿媳,好吗?”

那时候,母亲温柔的拉著他和她,笑的岁月静好,温柔恬静。

那时候的周敏,刚来祁家,陌生害怕,即便拉著她,她也畏缩的躲在母亲身后,却又好奇的偷偷伸出头打量自己,努力给自己壹个微笑,听母亲的话,乖乖的用小奶音吐字不清的叫著,“昊哥哥”。

而他却恍惚听成了好哥哥·····微微壹怔。

那时候的周敏,笑容胆怯,可声音却软软的小小的,像他曾经意外在下雨天的桥洞里救出的那只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猫,依偎在刚死的大猫身边,可怜兮兮的总让人格外注意,好似自己声音大壹点,那只刚出生的小奶猫就会因为自己声音太大,而被吓死了。

印象中,第壹次见面的周敏,有壹双明亮干净的大眼睛,水水的,好似被人刚刚欺负,哭过后,亮晶晶的,也很像他曾见过并壹直在找的盛夏里的壹颗消失很久的星星。

那时候是五岁的他和三岁的她第壹次见面。

题外话:加更下周五继续,今天宝宝不要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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