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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邮件,展邛深深的背靠在扶手椅上,他的头向后仰着,那些疑似眼泪的水光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

他知道,他已经亲手绑架了自己的人生,然后将小昭远远的推开。

<span>“小昭,我要结婚了。”</span> (2083字)

第十章“小昭,我要结婚了。”

那个时候的展邛并不知道这件事对于顾延昭来说究竟有多大的打击,等到他半个月之后再去检察院找人,却被告知了顾延昭已经离职,主动放弃了进入最高检察院法医室的机会,法医室的老主任爱才,托关系将他调到了临市恒阳公安系统的重案组。直接空降到了陈队长手下。

他曾经期待过多少次的明天就这样被最亲密的人击碎,然后又在不经意中变成了曾经。

但陈正平不同,也许不曾有过真心。但这个人不会像展邛一样冷不丁的抽身离开。有些人可以被思念一辈子,有些人可以被怨恨一辈子,而有些人,则可以就这么过一辈子。

也许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有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在刚刚知道关子扬其人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毕竟自己先拿别人当“尼古丁”,自己也不好再去指责别人把自己当“致幻剂”。情伤不同,各取所需。可就连顾医生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在这个过程中上瘾了。而且更糟的是,似乎这次上瘾的又只是自己一个人。

这一夜,顾延昭翻来覆去想了很多,身旁的人感受到了自己的躁动,转过身来从背后抱住他,也就这一下,他躁动不安的心似乎真的平复了一些,从枕头边翻出手机,一字一字的回复过去。

“好的。”

顾延昭和展邛直接约在了展邛住的酒店咖啡厅。两年不见,展邛却还是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挺括的长版休闲西服衬出里面暗灰色的羊毛衫,展邛的头发变短了,把脸整个的露了出来,却显得更加成熟和一点点沧桑。

虽然面前这个才是曾经带给自己最大伤害的人,但这两年的委屈,一到了展邛这个始作俑者面前,却还是喉咙发酸眼睛发胀,条件反射的像向小时候一样拽着对方的衣领,把快要逼出来的眼泪悄悄的蹭上去。

当这种依赖已经成了条件反射,能改变的或许只有时间。

顾延昭刚刚从解剖室里面出来,来时候穿的呢子大衣下车的时候溅脏了。顾延昭在薄的西装外套和脏掉了的呢子大衣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去了陈队长那里把他那件警用长款棉大衣偷出来直接罩在白大褂外面就来见了展邛。

还没到下班时间,酒店的沿街咖啡厅人非常少。顾延昭克制了一下自己见到展邛的情绪,向对方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展邛。”

“小昭。”

还是两年前的称呼,还是两年前的人,却早已不是两年前的心情。

问过近况之后再就相对无言,但展邛确实不是无缘无故回国,也不是无缘无故来看他的。顾延昭也有耳闻这两年展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也许展邛这次是终于凑了一个比较闲的时段飞回来,希望在父亲身体还过得去的时候和虞乔完婚。

果不其然,一段尴尬的沉默之后,展邛从包里掏出了一张请柬。

酒红色的请柬样式很简单,却又很大气,顾延昭接过来,拨开描着黑边的卡纸。这份请柬做的很有心,连印刷的字体都是展父用毛笔写好然后印上去的,展父在首都也是小有名气的书法家,可见老人家对展邛的婚事有多上心。

送呈顾延昭陈正平台启,谨订于201x年公历3月7日(星期六),为展邛虞乔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宴。

恭请光临

敬邀

顾延昭看到陈正平的名字也在邀请之列不由嗤笑,展邛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他若是想知道什么,想关心谁,那真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不动声色的把请柬收起来。礼貌的撂下一句“我会跟他商量的。”顾延昭准备走人。堪堪站起却突然被对方按住了肩膀。展邛的脸色没有了一直的从容,语气也变得急迫起来。似乎他知道这些话他并不该说,可他又无法克制。

“小昭,我知道这两年你也并不舒心,过年的时候我去检察院王主任那里拜年,他表示只要你愿意回来,最高检察院法医室还是有你的位子,你若是先回来,过几年我拿到学位就可以帮你办技术移民,顾叔叔顾阿姨也在瑞士,上个月我回家他们还托我来看你的近况,小昭,你能不能再想想……”

展邛的这些话不啻为一声巨雷,一瞬间就将他打回原形。

顾延昭把脸埋在围巾里,他的眼眶有些发红,身子却气的发抖。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在展邛面前掩饰什么,展邛是那么聪明又那么了解他,从小就可以一眼看出来自己有没有心事。这个时候,他专门营造出来的假象开始分崩离析。潜意识下故意穿出来的陈正平的大衣此刻也变得无比滑稽,让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小丑一样,在展邛面前无处遁形。

但顾延昭已经不再是那个一直活在展邛护翼之下的那个小昭,自从展邛在他毫无准备的那一刻把他推出去的时候,他就应该接受这个现实。

跟展邛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是他庇护下的幼鹰。而一直到后来到了陈正平身边他才发现。没有谁理所应当就是谁的羽翼,而陈正平,只会和他并肩而行。

整理好心情,顾延昭不动声色的把搭在自己右肩的那只手拍下来,虽然他曾经贪恋过这片羽翼的温暖,但这种庇护随时消失的可能性却让人真正在感情上得到成长。

顾延昭的眼睛还是有些发红,但这不妨碍他直视着展邛的眼睛清清楚楚的告诉他。

“展邛,好好照顾虞乔,我再不会有第三个六年给你。”

<span>喜宴</span> (1776字)

第十一章《喜宴》

随过份子的人都知道,身边好友结婚的时候,这个份子是最难随的。这时候的份子,就已经不是一张喜宴“饭票”的意思了。红包的多少往往代表你和对方的情谊有多重。随多了主人拿着也烫手,随少了则会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关键是看看别人怎么随,好好把握那个度。

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顾医生,这前同性情人的份子该怎么随。

顾医生觉得很难办。

展顾两家是十几年的邻居,双方老人关系也很好。更何况小昭小时候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展家度过的。就算展邛没有把请柬亲自送过来,这个婚礼顾延昭也得去。两家老人都不知道他们俩同居那点事,顾延昭若是在这个时候别别扭扭,反而显得极不自然。

顾父顾母受不了长途飞行,汇过来5000欧元让小顾务必出席。顾延昭准备自己再掏一万块准备凑个整数作为礼金。其实这个数额不论怎么看都太大了,但大部分是长辈给的,展邛想来也不好意思推辞。而且展邛现在在国外还是消费很大,刚刚买的婚房不论是首付还是装修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展老叶子身体最近也不是很好,展邛手头必不会宽裕。虽说是娶了副院长的女儿,但按照展邛的性子必然也不愿继续因为这个沾光。顾家刚到北京的时候小昭受了展家不少照顾,展母早认了小昭做干儿子。这次的事也算一次回报。

请柬他拿给陈正平看过,没说是什么关系,只言是自己干妈儿子的婚礼。陈正平“哦”了一声。未置可否。只是隔周自己的工资卡上又凭空多出来5000块,银行来的短信提醒上的用途一栏标的是:礼金。而汇款人是陈正平。

顾延昭哭笑不得,这么大的数额,除非陈正平知道了自己和展邛之前的过往,不然不会给自己汇这么大一笔钱。他一个**系统重案组的刑侦队长,查一个两个人的历史还不容易?但顾医生不知道的是,见过展邛之后他把之前的借走的警用棉大衣还了回去,却不知道展邛在里面留了一张名片,上面有他最近的联系方式和一句话。

“小昭,任何时候你回来,我还是可以照顾你。”

陈正平本来想把这张名片拿去给顾延昭,但想了想还是在手里揉成了一个纸团,抬手扔进了桌边的废纸篓里。

这样顾家长辈出了5000欧元,陈顾二人凑了一万。总共5万整拿去存了个卡。这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展邛的婚礼定在一个周六。一般婚礼之前还有不少助兴节目,展邛的一些哥们在三里屯给他办了一个单身派对。消息七扭八拐的邀请到了顾延昭,顾延昭以“队里请不了假”为由推辞了。而顾延昭不知道的是,当晚单身派对的主角在中途就消失了,大家以为把准新郎给喝倒了也就没有再去注意。但当晚华大夜巡的保安却似乎看见一个安静的人影坐在中央草坪毕业生拍毕业照的那个架子上,一坐就是一夜,这是后话不提。而陈正平那边是真的走不开,两人直到周五晚上才开车上路,凌晨四点多到京,展邛已经在附近给他们开好了休息的房间,收到酒店来的预定短信通知的时候顾延昭彻底无语,展邛还是那个展邛,心思缜密的让人一不小心就掉进他的温柔乡里。

还好陈正平并不在意,展邛也是个做事非常讲究的人。提前来京的亲戚好友他都安排在了婚礼场地旁边的一个四星标准的酒店里。整个的安排和规格都让来参加婚礼的人非常舒服,也让虞乔和虞副院长非常有面子。

整整开了6个小时的车,陈正平一到宾馆梳洗完就睡着了。顾延昭也很累,但就是翻来覆去的没法入眠。直到破晓才勉勉强强的睡了一会。只觉得刚闭眼就被陈正平摇醒了,指了指已经10点多的表告诉他,要起来换衣服了。自己带来的衣服已经掏出来放在了床边。

床前的人已经穿戴整齐,他很少见陈正平穿过西装。睁开眼的那一瞬间顾延昭都觉得自己肯定不认识这个人。西装之于男人就如同旗袍之于女人一般,谁都可以穿,但能穿出气质和神韵来的女人不多。同理而得,就算大部分人都把西装穿成了民工装,这种西式的正装在合适的人身上,还是其应有的英挺而贵气的扮相。

在盥洗室里折腾了好久都没有消去黑眼圈,所以顾医生去往会场的时候是顶着熊猫眼的,幸好自己也不在展邛接新娘的那帮子好兄弟之列。不然离那么近让那个人一眼看出来自己是在他结婚前夜的一整夜辗转反侧,怎么想怎么觉得是便宜了展邛。

下章预告:婚礼上会发生什么乌龙呢?233333敬请期待下一章。

第十二章《人活的是一种希望》

<span>民国旧事</span> (1938字)

第十二章民国旧事

展茶家和虞家的婚礼办在一个颇有好评的茶馆里。婚礼交给了虞乔一个好友的主题婚礼公司来做。这次的主题是“民国旧事”。茶馆门口弄得并不张扬,里面进去却是别有洞天。所有的服务人员全部棉布旗袍上阵,整个茶馆为了配合主题也基本上算是半装修了一遍。顾延昭进去把红包递给门口签名处收礼金的展家表姐时,明显看到展家姐姐惊讶了一下。这年头,红包多厚都不奇怪。但直接往红包里面放银行卡还是第一次见到。但毕竟也不是年轻人了,笑了笑把卡收下。果然没过多久,就看到展老爷子急匆匆的绕过人群走过来,远远就张开双臂迎过来。顾延昭特别温顺的低下头,任凭展老爷子把自己紧紧的抱了一下。

“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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