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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云萝宛如一只慵懒醉酒的小猫,趴在他怀中悠悠睡去,安详的面容,没有任何防备,睡的很是踏实。

"云萝?"小妖女半响没有反应,楚云飞试着轻轻叫了一声,回答他的是怀中人吐气如兰的呼吸,低头一笑,抱着她直接走进内殿,轻轻放到了床榻上,轻手轻脚给她脱去外衣和鞋子,看着枕上秀美的容颜,久久无语。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斜躺,展现着玲珑有致的曲线,楚云飞微微别过脸,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前两次肌肤相亲,也不知有没有播种成功,轻轻伸手搁上小妖女扁扁的腹部,这里是否已有了另一个宝宝了?可她今晚还喝了酒……

本来,自己来此是想看看她是否有孕,可从她的反应看,似乎并没有成功,还想着若是没有成功,顺便再努力一次,谁知这丫头不声不吭只是灌酒,醉了也睡了,让自己连些许的机会都没有。

已经越来越在乎她的想法,也越来越在意她的感受,她所受的一丁点委屈都能让自己觉得痛心,若是以前,她现在如此诱人的摸样,自己定会不管不顾,先下嘴大吃一顿再说,可是现在小妖女在自己心目中已经完全不同以往,自己想要她的人,更想要她的心。

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小妖女突然微蹙起黛眉的睡颜,楚云飞伸手握住她微微抓动的受,心里有些心痛,云萝,你累了吗?是不是我们的赌约让你心神疲惫?是不是我逼你逼的太急?

只是,云萝,时光太短,指缝太宽,看着其它男子围在你身边,让我心急如火,你多看一眼他们,都会让我胆战心惊,我若是不抓紧,如何才能得到你?何时我的目光,才能长锁你的朱颜?

低低一声叹息,在寂静无声的殿内久久回荡,飘散不去……

而床上的人,一夜好睡。

早晨起床,萨云萝茫茫然睁开眼睛,猛然想起昨夜自己和大冰山喝酒,急忙起身,发现身边没有人,而自己除了外袍,身上中衣完好,不由重重的松了口气。咦?难道狼真的收起了利爪?那么霸道、野兽的大冰山,竟然放过了自己这只绵羊?而且,还是只又醉又睡,如昏死一般的大肥羊?

有些纳闷的看了看左右,自己咋不记得如何爬上来的?难不成是大冰山抱着自己进了内殿?不过没有在自己的寝殿发生滚床单的事,心里还是一阵轻松。轻松过后,却不知从那里泛起一阵似是而非、类似于失望的东西,究竟是大冰山转性成羊,还是自己的魅力减弱了?

想着想着猛然警醒,直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真是贱,大冰山改邪归正了,自己倒胡思乱想起来。

摇摇头,唤了侍女服侍着洗漱完毕,匆匆起身上早朝。

退朝后,萨云萝一边往御书房走,一边貌似不经意地问一旁的孔二保道:"大楚大王是不是已经出宫?"

孔二保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而且女帝几次深夜相会大楚大王,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哪里会看不出女帝想知道什么,笑着轻声道:"陛下,大楚大王一直在坤宁宫陪伴太妃娘娘。"

萨云萝点点头,近来的大冰山让自己越来越有些看不懂。忽然想起风波儿的话,心里一动,难不成……不会吧,大冰山那样铁血的帝王,会为了一个女人改变自己?想到他看国宝家宝的眼神,心里微微一动,看来是为了大楚未来的继承人,为了国祚才会故意如此的。

重重的呼出口气,萨云萝迈步走进了御书房,一抬头,便看到薄姬又如往常般坐在书案前处理奏章。

萨云萝一扫刚刚心里的异样,笑了笑走过去,低声问道:"朕不是给爱卿放了婚假么,怎么……"

薄姬起身施礼,脸上一红,低头小声说道:"陛下和臣讨论诗词,曾说过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况且,臣那不过一家之事,国计民生可是一日都不会放假呢。"

欣慰的看着薄姬,萨云萝不有点点头道:"难得卿有此大爱,朕替百姓感谢薄学士……"

正说着,林墨兰走了进来,俯身施礼禀报道:"初上将军到。"

微微抬眸,萨云萝看了一眼薄姬,笑着说道:"快请。"

薄姬眼角余光瞄到陛下看着自己,不由红了脸,连忙坐下继续低头看奏章。萨云萝淡笑着看初蒙走进来,眼睛若有似无的看了眼妻子,萨云萝见他二人相互偷偷瞄一眼之后,各自挪开,觉得小夫妻间无言的脉脉互动很温馨。

初蒙走到御案前俯身施礼禀道:"臣有密保。"薄姬闻言,连忙起身带着侍女内监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皆看着薄姬的背影,待消失在门边,方回过头来,萨云萝看了看初蒙,示意他落座,不问大事,笑得有点暧昧嘻嘻问道:"上将军,朕的学士如何?"

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初蒙囧了一下,继而脸上红起来,但陛下的问话又不能不回答,无奈只好低低说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回答的貌似文不对题,却听得萨云萝笑起来,初蒙这样的男子汉对妻子许下这样的诺言,那不就是说对新婚妻子满意地不行啦?呵呵,看来是不错的因缘,媒婆啊!

调笑过后,萨云萝正了脸色,问道:"上将军有何密报?"

初蒙举手为礼,低声说道:"臣启禀陛下,昨夜收到密信,南边的安排已经全部到位,王太后也已经被说动,现在礼请为御史台监察御史,成了腹心。这几日正配合王太后做戏,弹劾国丈,想让国丈尽量早些统一女主登基。陛下放心,凭他那支如椽大笔,不愁掀不起一波巨浪,到时国丈大人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认了。"

萨云萝闻言大喜,近来万事皆顺啊,初蒙这样说,自己也就放心了,看来军马膘肥体壮的秋天南征在望啊!

接着又问了水军的一些情况,并派人请了宋化丹等老臣一起,对当今天下局势做了评估,刚刚谈完这些,女官来报,大兴豫王西门千秋派人送来国书,说近日将返回大兴。

萨云萝微微一愣,想起昨夜西门千秋的落寞惆怅,心有歉意。想了想,便又低头看着奏折,待全部批阅完后,着了便装,带红玉去了国宾馆。

一路行来,看着大唐街市的繁华景象,萨云萝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到了国宾馆,已是傍晚时分,国宾馆的侍从却报说王爷还在沉睡。

这么晚了还在睡?难不成作业没有睡觉?萨云萝有些疑惑,吩咐不必惊醒豫王,又带红玉顺便去看李政,谁知到了凌波殿,却被告知贤王外出未归。

两头受挫的萨云萝只好又慢悠悠晃了回来,刚在正殿内坐下,便看到一个红色的人影慢悠悠的晃了出来。

西门千秋神态极为慵懒,似乎刚刚睡醒一般。一身火红的长衣将他的身材勾勒的异样的妖娆,衣领还没有束好,胸部在红色下若隐若现,黝黑妩媚的凤目带着浅浅的迷离,薄薄的双唇微张着,看起来像太阳下刚睡醒的猫,几分慵懒,几分妩媚,几分风情……本来这些词汇用在女子身上才合适,可偏偏放在这天下第一美男身上,一样的风度翩翩,一样的天生俊采。这妖孽,可不可以不要什么时候都这么妖娆?

差点被迷魂头的萨小三微微侧转了眼睛,心里却也有些感慨,就是这样眩晕了众生,迷惑了人心的风姿,那浅浅的梨涡之下,却让人觉得这个精致完美到不似凡人的男子似乎极是寂寞,寂寞到孤绝,寂寞的让人心疼。

看到萨云萝,西门千秋一愣,随机绽开一个暖如春阳的笑容,缓缓在一旁坐了下来,笑意盈盈的问:"陛下怎么有时间突然驾临?"

看着那迷惑人心的笑,萨云萝只觉一阵眩晕,呼吸也不由一滞,半响,回过神来急急的眨了眨桃花眼,讪讪笑道:"朕那日答应王爷,共图一醉,昨夜中秋朕难以安排时间,今晚十六,民间来说算是追月,网页可有兴趣?"

看了三三一眼,西门千秋微微淡笑,抬手吩咐人在荷风四面亭备晚膳,两人起身慢慢走了过去。

荷风四面亭坐落在踏月殿后的一泓池水中央,三面环水,一侧临山,有若半岛。西面有三曲桥,同柳荫路,南面的五曲桥于踏月殿相连。亭为六角,单檐翘角飞举,造型轻巧,周围池岸遍植垂柳,门口有楹联曰:四壁荷花三面柳,半潭秋水一房山。

坐在亭中,柳飞似浪,荷香风来,不由人心情舒畅。

"今日朕接到王爷国书,王爷可是打算这几日想回大兴?"萨云萝坐下,拿起茶杯,一边抿茶一边偷眼看着妖孽,轻声问道。

西门千秋点点头,微蹙了眉头,低低说道:"陛下不可能不知,大楚灭了大魏,现在与我大兴为邻,强邻在侧,睡难安枕,大王发来急诏,要本王回去商议国事,本王不敢有怠。"

倒也是,无论是谁,和大冰山这样强悍、霸道的大楚做邻居,可能都会担心,何况富饶但缺少强兵的大兴?萨云萝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些自己知道。

"大兴之弊端,上次本王和陛下谈过,回去后本王也试探过,可惜,朝廷和高门士族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本王上书朝廷,要求开科举,也被士族攻击,对大兴,本网是在是爱之复恨之,不过既然大兴乃本王家国,无论如何,本王也会尽力。"西门千秋似乎有想和女帝长谈的想法,上来便是很严肃的话题。

萨云萝唯有颔首以示赞同。不管怎样,面对自己的国家,再有所短,也不得不爱,因为国家是一个人托之灵魂的所在。尽管自己也想一统天下,可面前的人是朋友,是曾患难的知音,面对着他的叹息,自己又能做什么?

似乎明白了她的心境,西门千秋释然一笑,淡淡说道:"这么沉重的话题,暂时不讲也罢。陛下既然请臣追月,有没有什么应景的题目?"

萨云萝手掌一翻,白白嫩嫩的玉手中托着两片叶子,轻轻一笑道:"朕于乐器上,实在是所知不多,不过有首应景的曲子,请王爷一听。"

"弯弯月儿夜渐浓,月光伴清风,月色更朦胧……月色似是旧人梦,遥问故人可知否……唯有请明月,带走我问候,彩云追着月儿走……"

一曲《彩云追月》旋律委婉,淡淡月华之下,月光如水,朦胧中带有一些生机。云月相逐,相映成趣。

一唱三叹的曲调,西门千秋听了一遍,便微微笑着,伸手取出身后长笛,搁置唇边,笛声悠然而出,弦声铺展如流水,错落层迭,将叶笛的声音缠绕,丝丝留长。相和的笛声荡漾在波光粼粼的水面,起起伏伏,悠然飘洒……

此时此刻,西门千秋眼中再无他物,只余这笛声与眼前的人影,深深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凤目中浮光幽暗,带着些许的忧伤与执着,慢慢蔓延到心口,轻凉而微涩。

大楚已经开始了蚕食天下的步伐,大魏已亡,唯余楚、唐、大齐与大兴四国。最近密报显示,大唐对大齐明显有所图。大唐除训练水军外,在南部屯兵秣马,可想而知针对的会是谁。

而大楚现在明显不会对大唐有野心,那就只剩下一个目标,大兴、尽管楚军不擅长水战,但很难说楚云飞因为这样的原因会罢手。

眼前的女子有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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