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出卖色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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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了这么久,在下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姑娘呢!”

“哦…我姓墨,叫然儿,你以后叫我然儿好了!”

“原来是莫姑娘…”

“公子呢?不知公子姓名是…”

“在下姓胡,单名一个月字,姑娘就叫我胡月好了。”

“莫姑娘,你如何竟是孤身一人往北方贫瘠之地去呢?”

“哦…我哥哥在北疆戍边,我去找他。原本身边是有个奴才跟随的,无奈路上走丢了…”

墨柔然与那位自称胡月的公子一路时而赛马,时而找片树荫歇息聊天,等待那位骑毛驴的可怜小厮跟上之后,便又策马驰行。如此行了一路,至傍晚时分方看到路边一处驿站,好来不至在旷野露宿一夜。

“小二——”

一迈进店门,墨柔然径自唤来那店内小二要吃要喝的。那胡月公子却是将店内上下众人都环视了遍后,方挨墨柔然桌边坐下。

而那抱着包袱弯着身子一身疲累的小厮,在跟进店门时,亦是抬眼小心扫视了眼店内众人,确定无异之后,才一pì股瘫坐在椅子上。

“怎么?这里…有何不妥么?”墨柔然看出他主仆二人一副警然模样,奇怪道。

胡月公子摇了摇头,微笑道:“没什么,只是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些好!”

“哦…”

墨柔然不以为然,只顾唤那小二快些上菜。

喝足吃饱,墨柔然又使那小二安排三间上房来住。只是那小厮一听她要了三间屋子时,忽一脸的警觉,死活不肯独住,非要与他家公子同一间住。

墨柔然心中虽然不解,却也只管扔了银子与那小二。任他二人同住一间。

一时那小二招呼着这三人上楼入了各自房间,方要转身下楼,便听得身后一女子声音高唤着道:“小二——小二——”

屋外,墨柔然捂着鼻子跑了出来,喝住那小二。邻屋胡月公子听着声响,只当是她出了什么事,亦急忙开门走了出来,却听墨柔然道:“这房里好一股怪味儿,难闻死了,我不要住这里!”

“难闻?不会啊。小的今早才打扫过的啊。”那小二不信,走进屋内左右嗅着鼻子。

墨柔然指着那床帐内道:“反正那床上就是好大怪味,我要换房!”

那小二一听为了难:“可是姑娘。我们这店里就这最后一间上房了,您若再换,就只得去下等房住了。”

“这…”墨柔然急一跺脚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要住这里!”

“啊唷…”那在驴背身上颠簸了一整日的小厮见墨柔然这一副娇惯模样不耐烦了,顺便还她那一脸鄙视道:“我看那外头空气极好。不如你换去外面住好了!”

“卓尔!”胡月公子朝那小厮嗔了声,向门口那一副为难模样儿小二道:“我进去看看。”便迈步走进屋子,来到墨柔然所指有怪味的床帐闻了下,又抖开被褥,却果有一股汗味扑鼻而来。

“这被褥当是好久不曾换洗过吧?”

胡月公子转头朝门口那小二问去,见那小二一时讪红了脸。便拉起那床上被褥抱出递与那小二手中道:“还劳烦小哥去换床新的来吧!”

“好…好…”

那小二连应声抱着被褥去了,不一时,便换了床新的上楼要与墨柔然铺好。

墨柔然却嫌那小二一身气味。径自接了被褥入房,不许他。

屋内,胡月公子笑看着墨柔然左抖右拉的,折腾得满头大汗,却还是将一床被子当成了褥子铺在了床下。连上前帮手道:“莫姑娘,还是我来帮你吧。”

墨柔然将正铺到烦处。便将被褥往床上一丢,吐了口气道:“好烦啊,怎么都铺不好…”便坐一边茶桌休息去了。

看着胡月公子熟练将床上被褥铺得齐整,墨柔然让他自桌边坐下,倒了盅茶道谢道:“还好有你帮忙,不然今夜我又要睡不舒服了!”

胡月公子接过茶喝了口,泓眸笑对着墨柔然道:“依我这一路观察,莫姑娘你好像是第一次出远门…”

“啊?”墨柔然微愕了声,抱着茶盅点了点头,道:“是啊!”又好奇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胡月公子听她这般问又是一笑,道:“姑娘说是与我们一样要远去千里之外,可身上除了银钱预备充裕之外,却连袋水都不曾备在身上…”当然还有她孤身在外吃喝住宿,却对人事没有丝毫防备之心。

墨柔然一想到她这一路上喝了他不少的水,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胡月公子看着她又道:“我还看出莫姑娘出身显贵…”

他看她这一路每每叫嚷着饿,可待饭菜摆上时,却又吃得不紧不慢,举箸夹菜姿势又极标准,偶尔刁蛮娇惯,可言语却极有教养…

墨柔然微微又是一愕,复抱着茶盅喝了口,笑掩道:“只是府中有几分家资罢了!”

胡月公子见她面色娇嫩微红,想她是不愿过多透露家世身份,便也不再多问,却趁机道:“莫姑娘,在下…有一事相劝。”

墨柔然奇怪道:“什么事?”

胡月公子道:“在下这一路见姑娘使钱大方,因想劝上一句。姑娘身上所带银钱虽然充裕,可此去北疆尚有千余路程,若这一路都姑娘都是这般使钱,只怕我们是到不了北疆的。”

“是么?那可如何使得!”墨柔然月眉对蹙道:“不瞒公子,我初次离家,对外世一无所知。只知道外面的东西都需银子来买,却不知当给多少适宜。”

“呵呵…”胡月公子笑道:“姑娘只需按价给钱便是,不用每次都给一大锭银子的…一来太过浪费,二来,出门在外若常将钱财外露,易招歹人谋算!”

“哦…”墨柔然恍然,却突然拎过桌上装银俩的包袱递至胡月公子手边道:“我看公子倒是个经常出门的,不如以后这些银俩便交由公子来管,如何花销也由公子来决定。只要让我能顺利到得边疆,见着哥哥就行!”

“这…”

胡月公子面色一怔,双手忙将那沉甸甸包袱推回道:“这怎么行?这可是姑娘身上全部银俩,怎能轻易交给我一个陌生人替你保管?”

“谁当你是陌生人了?”墨柔然一撅嘴,又将包袱推去道:“我什么都不懂,这银钱留我身边迟早给挥霍光了。何况又这般沉重,你就当帮我拎着还不行么?”

胡月公子急了,道:“姑娘莫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劝姑娘一句,并没有这等意思的。”

墨柔然执意道:“我没有误会!你一路帮了我不少忙,我还信不过你么?何况现在你已为我所雇,当听我的话才行!”

几番推脱之后,胡月公子见墨柔然央求的紧,只得收了银子。又见天色已晚,便互道晚安,自墨柔然房间退出。

“哎哟我的爷哟,你怎么才出来啊?”

终于见着他家主子自墨柔然房里出了来,那名唤卓尔的小厮赶紧拽了胡月公子回房,关了门拉着往他身上一阵他细打量,急道:“怎样啊爷?您没给那妖女怎么样吧?”

胡月公子一听他这般言语,不由恼下脸来,径自将银俩往柜中去放好。

“这是什么?”卓尔见到那包袱忽的就跑上前来,待发现那里面满是大锭金银,足有二十多个,不由愕然看向胡月公子道:“怎么…这么多银子?”

胡月公子不理他的大惊小怪,道了句:“天色不早,快睡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呢!”便脱去外衣上床躺下。

那卓尔本就是个比旁人多长副心肝的人,一见他家公子一副不欲解释模样,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般,惊张大了嘴巴,双目痴呆对着床上躺下身去的胡月公子半尚,突然“哇”的一声便扑上去放声哭道:

“爷,您怎么能…怎么能…虽说咱身上银钱是不多了,可只要一路上省吃俭用,还是可以回去的…您如何就为了这一点点的钱财,就…就糟蹋自己呢…”

胡月公子听他哭说得很是蹊跷,不由坐起了身来,愕然对着正捶床悲痛的小厮,却听卓尔又哭道:“我就知道那妖女不安好心…”

“唉!”胡月公子对着卓尔叹息了声,双臂弯向后垫在头下躺下身,对着帐顶黯然道:“从小到大,尚没有一人似她这般待我真心…”

“呜呜…”卓尔一听胡月公子这句话,再看他一副痴态,越发呜咽开来。完了,他家公子没得救了!

“自小,纵是自家兄弟都视我如眼中钉,虽有血缘之亲,却未有得半分信任,明里暗里都恨不得将我除去。十多年来我学会的,只有千般提防,忍让…可她与我相识不过半日,无亲无故,却已对我如此信任,丝毫没有半分怀疑…”

胡月公子幽幽说着,面上绽出笑容道,“我从未见过似她这般禀性纯良的女子…”

“公子?您这絮絮叨叨的…到底是说什么呢?”卓尔脑子终于有些混乱了,抬起他那张涕泪竖流的面庞愕然对着胡月公子十分不解。

胡月公子偏头看了眼卓尔,不耐烦道:“我是说,爷我没有出卖色相得莫姑娘的银子!”

“哦,这下明白了…”

“那那…那这琅子是...”

“睡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恃作者,支恃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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