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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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几乎是南北走向的隘口(即所谓的东豆川路)。另一条

东北至西南走向的低地走廊(即所谓的抱川路)在议政府处跟这条走廊相会。北朝鲜人派遣了一个兵员为

1.1万人的师,在40辆坦克的援助下沿着这两条走廊向前挺进。阻挡两个北朝鲜师(第3和第4师)的是韩国

的第7师,有兵员9700人,其中一个团驻扎在三八线上,另一个团部署在两条走廊上。第7师是所有南朝鲜

部队中遭受打击最严重的队伍,不仅蒙受了80辆t34坦克的攻击,而且遭到了24门苏制su-76型自行平shè火

pào的打击,该种火pào可以发shè76毫米的高速pào弹。北朝鲜人在两条走廊上都取得了稳步进展。

到6月25日上午9点半,汉城的韩军最高司令部已判定,北朝鲜的攻击不是一次常见的“大米袭击”,

而是一场真正的进攻。议政府走廊必须要保住,否则汉城就会门户洞开,被敌人占领。韩军最高司令部立

即命令分散在南朝鲜内地的各师部队开往前线。驻扎在大田(距议政府以南大约140英里)的第2师(8000人)

是第一支开拔的队伍,其部队于下午两点半离开了驻地。

韩军参谋长蔡炳德(“肥仔”)少将想让第7师于次日(6月26日)早上在左翼的东豆川路上发动反击,让

尚未到达的第2师在右翼的抱川路上进行反攻。这就要求第7师将其派到抱川路上投入战斗的兵力脱离战斗

,到东豆川路上集结,而夜间仍在议政府集结的第2师,必须在黎明时分部署到抱川路上。显然,这是一

项无法完成的任务。第2师师长李永君准将和蔡将军的美国顾问詹姆斯?w?豪斯曼上尉都告诉他说,这样

是不可能的,但蔡将军置之不理,仍旧命令反攻。

第7师的部队大约在子夜时分从抱川路上撤离,于次日早上在议政府北边的东豆川路上集结,并发动

了反攻。该师的反攻一时间取得了进展,这给军官们很大鼓舞,他们迅即把这一消息传到了汉城、东京和

华盛顿。但这只不过是一种假象,因为在右翼的抱川路上一场灾难正在发生。第2师的指挥官李将军到6月

26日早上仅仅把师指挥部和两个步兵营部署妥当,他显然判定反攻将是徒劳无益的他也根本没有发动

反攻。到上午8点,一队由坦克开路的北朝鲜人出现在大路上,正在向南挺进。韩国大pào朝坦克shè击,一

些pào弹打中了目标,但却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北朝鲜的坦克停了不大一会儿,然后又隆隆地穿过第2师的

阵地,开进了议政府。紧随其后的北朝鲜步兵与韩国部队jiāo上了火。韩国部队担心被围,便撤到了周围的

小山里。

此时第7师的右翼已经敞开,因此它不得不停止反攻,撤退到议政府以南的地方。此刻,议政府周围

有效的协调防守已经停止,仍在高浪浦周围坚守的第1师发现侧翼受到了威胁,于是不得不撤了下来。

前线的溃败在汉城引起一片恐慌。次日(6月27日)早上,韩国部队司令部撤离汉城,搬到了距首都以

南汉江彼岸大约7英里的始兴里,连美国驻韩军事顾问团司令部和司令官威廉?h?s?赖特上校都没有通

知。赖特上校在韩国发出命令之后,从驻韩军事顾问团的车载无线电上收到了东京发来的直接电讯:“麦

克阿瑟个人致赖特:回到你们原来的地方。重要决定即将作出。不要懊伤。”赖特手里有了这纸电文,就

可以说服蔡在当晚将韩军司令部搬回汉城去。毫无疑问,当时的情形是,驻韩军事顾问团的官员感到,他

们常常在十分危险的形势下被迫代人受过;美国人于是戏言,驻韩军事顾问团真正代表的是“马pìjīng”。

韩国政府决定6月27日搬到大田。在走之前,国民议会正式请求美国和联合国提供“及时有效的援助

”,抗击北朝鲜的侵略。

美国大使约翰?j?穆乔及其工作人员转移到了汉城以南大约20英里的水原。在此之前,穆乔已经开

始组织美国和其他国家的fu女、儿童和非军事人员从朝鲜撤离,这一进程在穆乔和美国大使馆撤至水原时

仍在全面进行。按照几乎一年前就制定出的应付此类紧急情况的行动计划,穆乔在6月25日上午10点钟时

开始组织平民撤离。到6月26日凌晨1点钟,美国人正从他们在汉城的住宅里向一艘停泊在仁川码头的匆忙

征用来的挪威化肥船上转移;到下午6点钟时,共计682名fu女和儿童上了船,lún船离岸向日本驶去。在同

一天,另一艘停泊在釜山的lún船,运载了从朝鲜南部撤离的美国人的家属。第二天(6月27日),美国和其

他国家的侨民,继续以更快的速度从水原机场和汉城西南几英里之遥的金浦机场乘飞机撤离。

从日本飞来的美国战斗机为了保护撤离行动,执行了无数次的护航和警戒任务。与此同时,美国海军

也为两艘载满家属的船只护航。正是在这次撤离行动期间,美国人和北朝鲜人发生了第一次冲突:6月27

日上午,3架北朝鲜雅克-3型活塞驱动式战斗机,大胆地向正在保护从金浦和水原进行空中撤离的4架美国

喷气式战斗机开火。美国人立即将这3架雅克飞机全部击落,当天晚些时候又击落了4架。这样,在一天之

内,美国喷气式战斗机就把北朝鲜整个空军战斗力量的六分之一摧毁了。

撤离工作在没有遭受任何伤亡的情况下顺利结束了。在4天之内,美国从朝鲜向日本转移了2001人

其中1527人是美国侨民。英国驻南朝鲜的公使及其工作人员,还有一些英国侨民,决定留在汉城,并提

出外jiāo豁免。他们非但没有得到豁免,反而在北朝鲜坐了差不多3年牢。

6月27日大约子夜时分,驻韩军事顾问团的军官们获悉,南朝鲜人准备将汉城汉江上的几座先前已埋

好zhàyào的桥梁zhà掉。这一举动对仍在江北的成千上万的韩国部队来说将会是灾难xing的,更不用说为数众多

的试图逃到南方的难民和那些堆满汉城街道、行将被抛弃的大量设备和给养了。

驻韩军事顾问团早些时候曾经从蔡将军那里得到过承诺:等到北朝鲜坦克到达韩国部队司令部所在的

街道之后再把那几座桥zhà掉。军事顾问团的军官们急忙赶往韩国司令部。在那里,他们从韩军副参谋长金

白日将军口中了解到,蔡将军先前已乘坐吉普车撤过了汉江,南朝鲜的国防部副部长已下令在6月28日凌

晨1点30分zhà桥,因此必须立即将桥zhà掉。金将军是仍然留在韩国司令部的高级军官。另一位请求保住大

桥的军官是第2师师长李将军,他想推迟一下,至少等到他的部队和装备能够过江后再zhà。金将军在强大

的压力下,转身面对韩国军队作战训练处的张昌鞠少将,告诉他驱车赶往江边阻止zhà桥。张将军在挤满了

行人和车辆的街道上狂乱行驶,试图到达公路大桥北端附近的一座警用电话亭跟前。那是最近的地点,在

那里他可以跟江南边担任bào破任务的一方通话。张将军走到距大桥约摸150码处时,巨大的桔黄色火焰便

照亮了天空,接着响起了震耳yu聋的轰鸣声,表明那座公路大桥和三座铁路桥同时被zhà掉了。

时间是6月28日凌晨2点15分。巨大的bàozhà将公路大桥的两孔桥身掀翻到了下方的汉江里。桥面三个车

道上挤满了士兵、平民和车辆。zhà前根本没有发出任何警告。当时在汉城的消息灵通的美国军官们估计,

那两孔桥身陷落时,有500至800人被zhà死或淹死。在没有塌下去的水面上方的那段桥上的人数,也许是这

个数字的两倍。江北面通过大桥的宽阔的八车道公路上,塞满了平民、行军的士兵和一辆接一辆的车辆,

其中包括军用卡车和pào车。

zhà桥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不必要的灾难,不仅因为无辜的人们死于非命,而且因为,正如罗伊?阿普

尔曼在他的朝鲜战争初期官方陆军史中所说的那样:“它全然不顾作战形势,当时韩国军队仍在城郊阻击

敌人,如果桥梁被毁,必然会损失成千上万的士兵、运输工具和几乎所有的重型武器。”

在北朝鲜人接近桥梁之前,南朝鲜人至少还有6到8个小时时间。在这期间里,江北三个韩国师的众多

士兵和他们的大部分装备完全可能通过。驻韩军事顾问团一帮人,在早上6点钟乘坐征用的渡船渡过了汉

江(和顾问团在一起的一名韩国军官一qiāng打穿了一名船工的衬衫,强迫他把渡船靠上了码头)。军事顾问团

的军官们报告,战斗仍在离江一段距离的地方进行。北朝鲜提供消息的人士说,他们的部队直到中午才到

达市中心。

可以说,zhà桥是一场军事灾难。部队不得不抛弃他们几乎所有的运输工具、大部分物资和大多数重型

武器。得以逃脱的大部分队伍是涉水过江,或者乘坐小船和木筏过江的。桥梁的破坏也开始瓦解了韩国的

军队。6月25日那天,韩国军队中有9.8万人;一星期之后,可以计算在内的人数只有5.4万人,许多人成

了落伍者;有些数字甚至更为悲观,因为三分之一的韩国军队是由司令部和勤务部队组成的;作战部队当

时也蒙受了重大损失。张将军估计,7月1日受韩国组织指挥的部队仅有4万人。麦克阿瑟将军还要悲观:

他在6月29日估计,实际可以作战的士兵只有2.5万名。不论是什么数字,曾在汉城以北投入战斗的几个师

的战斗潜力已十分可怜:他们保留下来的武器还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

第6章 华盛顿的抉择

华盛顿和东京的美国领导人所面临的形势是:韩国军队和政府即将解体,整个朝鲜瞬间将被吞并,成

为一个共产党国家。

在这种情况下,后来担任艾森豪威尔总统的国务卿,并以其“战争边缘政策”而臭名远扬的约翰?福

斯特?杜勒斯 [ 译者注:杜勒斯竭力主张fǎn gong,他一再鼓吹“与共产党已到战争边缘”,并以此来吓唬

人。 ] ,为美国指明了最初行动方针。为维护两党外jiāo政策的利益,共和党人杜勒斯最近被任命为国务

卿艾奇逊的特别顾问。北朝鲜发动攻击时,杜勒斯恰在东京。他急电艾奇逊说,如韩国守不住时,“即使

要冒苏联采取对应行动的风险”,美国也应该出兵。他还说:“在韩国遭受武装进攻,被无缘无故蹂躏之

时,如坐视不管,就要引发一系列灾难xing事件,甚至极有可能引起世界大战。”返回华盛顿后,杜勒斯说

他的意思是,美国只出动海军和空军,而不派地面部队。

杜靳斯认为美国如不干预,将会引起世界大战,这一观点并不那么符合逻辑。尽管如此,杜靳斯的话

仍然是耸人听闻的。尤其是只要他一谈到共产党威胁,就会在国会的共和党人中引起共鸣,掀起轩然大波

。可是三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奥马尔?布莱德雷将军在开始时并不这样担心。他曾对参谋长联席会议同

行们说过:如果朝鲜陷落,我们或许就要建议采取更为强烈的行动,来对待福摩萨(台湾),以抵消韩国陷

落在东亚造成的影响。”但是事态的发展,很快就超越了布莱德雷的不干预主张,也超越了杜勒斯只派海

、空军干预的观点。

入侵的消息刚刚传到,艾奇逊便马上临时决定美国把这件事提jiāo联合国,他给在密苏里家乡度周末的

杜鲁门总统打去了电话,并获得他的批准。联合国秘书长、挪威的赖伊要在星期天下午召开安理会紧急会

议。于是,助理国务卿迪安?腊斯克与其同行们星期六晚上通宵未眠,赶着为安理会起草一项拟议中的决

议。

星期天上午,即华盛顿第一次接到关于进攻的急电14小时后(华盛顿时间比汉城和东京时间晚14小时)

,国务院和陆军部官员召开了一次会议,参加人员有艾奇逊和陆军参谋长j?劳顿?柯林斯将军。与会者

同意,在征得杜鲁门总统批准后,建立汉城、金浦机场和仁川空中保护区,以保证安全撤出美国家属,并

向韩国军队运送武器装备。另外,如果联合国安理会要求在朝鲜采取直接行动,就授权麦克阿瑟将军动用

他所指挥的部队和美国第7舰队,以稳定战斗形势。

杜鲁门总统于星期日下午飞返华盛顿,并于当晚在其住地布莱尔大厦,召集了晚餐会,因当时白

宫正在修葺。参加晚餐会的是总统的军事和外jiāo顾问。

在飞返华盛顿的途中,杜鲁门在思想上已倾向于进行干预,他后来写到:“如果自由世界不加干预,

允许共产党强行进入大韩民国,那么在强大的共产党邻国面前,就没有敢反抗侵略和威胁的小国了。”

艾奇逊也同样突然改变主张,放弃了1月12日他在华盛顿新闻俱乐部发表的声明即把朝鲜置于美

国战略利益防线以外。他在回忆录中写道:“显而易见,这次进攻并不足以构成向苏联宣战的理由;同样

显而易见的是,这次进攻是对我们所拥有的国际公认的地位提出了明目张胆的挑战,我们是韩国的保护者

,而韩国这一地区对美国占领的日本的安全又非常重要。看起来,我们必须下定决心来使用武力。”

在杜鲁门飞抵华盛顿时,纽约成功湖的联合国安理会正在召开紧急会议。这时苏联代表雅可夫?马立

克因红色中国未被联合国接纳,尚在抵制安理会。这样美国就没有苏联使用否决权的干扰。经过几个小时

的辩论后,只对决议作了少许修改,安理会就以9票同意,0票反对通过了美国的决议(南斯拉夫弃权,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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