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你们两个刚在做什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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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浓弹奏的钢琴曲名叫《梦中的婚礼》,挺短,难度也不高,掌握得很好。

一曲完毕,她扭头瞧着顾家年在对自己笑,不由一怔。

这还是她首次近距离的认真观察他这张脸,不得不承认,居然长得还挺好看的!

与敖湉那种nǎi油小生的脸完全不一样,但也不是国字脸那么刚硬。

天庭饱满,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chún薄平,看上去很jīng神很有活力。微笑时嘴角的弧度很细,脸颊上带了很浅的酒窝。

最让人惊讶的是,他脸颊上都看不出什么汗毛,也没有胡须的痕迹,毛孔细腻,也不见一颗痘痘斑点,皮肤竟是好到让女人妒忌的程度!

偏偏这样的脸又一点不娘,充斥着直男的阳刚气质,实在是不科学!

“啧啧,还真是白瞎了这一身牛郎配置的皮囊,一辈子都只能当处一男。”

古月浓眨了眨眼睛,竟有些脸热,语气变得恼火:“喂,你看我做什么?”

“我看你,是因为你弹琴的样子,惊艳到了我。”顾家年说道。

“”忽然被他这么直白的夸奖,感觉好不习惯啊!

就听顾家年继续说道:“平时怎么就没看出你也长得挺好看的呢?”

“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啊!”古月浓又好气又好笑,“不是要学琴吗,光对我的外貌评头论足,怎么不见你关注一下我弹琴的手势,记一下我的动作?”

“哦,要记下来吗?那你再弹一遍吧。”顾家年说道。

“哎呀改明儿再说好不,我们先去打扫卫生。反正我今天再弹几遍,你也学不会。”

“你再弹一遍,就一遍,刚才光看你的脸了,都没认真听。”顾家年按住她肩膀,不让她站起来。

“你这家伙,不要油腔滑调啊!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古月浓颇为傲娇地拨开顾家年的手,心里却是很受用,怀着愉快的心情,又弹了一遍。

大约就三分钟左右,顾家年盯着古月浓的手指不眨眼,默默铭记了一番。

等到古月浓弹完,顾家年闭上眼睛,暗暗回味,然后又把眼睁开,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我已经会弹了。”

“你说啥?”

“我说这个曲子,我已经学会了。”

“呵呵,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比。”

“不信?瞧着。”顾家年从旁边搬个凳子,往古月浓旁边一坐,煞有其事地将手指晃了晃,然后放在了黑白琴键上。

“看好了哦!”

“我看着呢,你要是能完完整整弹出来不出错,我就真服你了。”

然后顾家年就真的原原本本地弹了一遍,等于就是复制了古月浓之前的所有动作。

一点都没出错!

古月浓本准备嘲笑来着,却是表情凝固。

“你在耍我?”

“什么耍你?”

“你确定你不会弹钢琴?”

“我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骗你吗?”

“那你是真把我刚才的动作全记下来了?”

“对啊,这很难吗?”顾家年说道。

“”

古月浓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敢发誓,你没有糊弄我,你要糊弄我你就是小狗。”

“我发誓我刚是在糊弄你我就是小狗。”顾家年摊手,“拜托,这真的很简单好不。”

“我再弹一首别的,你再来试试。”古月浓兴致勃勃地说道。

她选择弹自己原创的一首曲子。

要说这曲子好听不好听,那肯定是远远不如之前弹的梦中的婚礼。

甚至从专业角度讲,她自己创作的这曲子简直难登大雅姿态,平庸无亮点。

但它有一优点就是顾家年绝对没听过。

不管顾家年事先会不会弹钢琴,如果他真能表现出听一遍就完全记住的记忆天赋,古月浓也都还是会由衷的佩服。

毕竟就算是专业级别的大拿,也极少有能听一遍陌生曲目就全部记下的例子。

古月浓这一弹,就是七八分钟。

演奏结束,她扭头期待地说道:“你再表演看看?”

顾家年微微皱眉,似在犯难,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过了一分钟,他才再把眼睛睁开,打个响指说道:“我现在可以跟着弹一遍,但过几个小时的话,就只能记个大概了。感觉你这一次弹的没有之前的有规律”

话音一落,他就完全照搬地将这一曲弹了出来。

古月浓竖起耳朵全程听完,恁是没找到一处错误。

“你这记忆力,不去读书还真是浪费啊!”古月浓啧啧称奇地赞道。

顾家年却是摇头,说道:“你是说上学?背诵课文什么的我可不行,以前在村校里考试都没及格过。我刚只是记住你的动作,换做是记曲谱的话,打死也做不到好吗?”

“原来是这样?”

“不然你以为是怎样?”

“唔,那你觉得我前后弹的两首,哪首更好听呢?”古月浓厚着脸皮问道。

“这个完全区分不了啊!”顾家年面带一丝笑意,心安理得的扯谎。

“好吧你赢了。”古月浓有点小小的羞涩。

不管怎样,古月浓还是第一次遇到像顾家年这种死记硬背也能弹奏的奇葩。

觉得这家伙很好玩的她,完全抛开了要去打扫的念头,兴致勃勃地来了一首《致爱丽丝》。

顾家年听完之后,果然又一次复制成功。

“再来再来,继续继续,这一次我弹一首超过十分钟的,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这两人呢,一个是对顾家年的记忆表现感到稀奇,一个是对钢琴这种从电视里走到现实的新鲜玩意儿感觉新奇。

这一玩起来,自是不亦乐乎。

所以当沈迦叶和敖湉过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这叫人容易误会的一幕。

当事人只是觉得一起弹奏很好玩,可从敖湉的角度去看,却是郎情妾意眉来眼去。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要顶点绿?

放他妈的狗pì!

“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敖湉风一般冲进去,用力推了顾家年一把。

顾家年纹丝不动,敖湉便又抓住古月浓手腕,近乎粗bào地拉到一边,使古月浓差点摔倒。

“喂,你发什么神经”古月浓吓了一跳,没好气说道。

“我发神经?是我发神经吗?你们两个刚在做什么!”敖湉大声说道,醋意浓浓。

他也是会弹钢琴的,却还从没享受过和古月浓相互依偎着共弹一曲的待遇。

怎能不嫉妒,怎能没有危机感?

这顾家年和古月浓可才认识就进展到这一步了啊!

“弹琴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古月浓越发莫名其妙,眉头拧成一团,也都大声说道。

“你们那是叫弹琴吗?”敖湉用更大的声音吼叫。

“也可以是在说爱。”顾家年瞥了一眼微微气喘的沈迦叶,笑着说道。

“呐,你听他都承认了!”敖湉指着顾家年鼻子。

“什么跟什么啊!顾家年你别添乱。”

“我只是想到一个成语叫谈情说爱而已。”顾家年耸肩,“真搞不懂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跟小孩子一样肤浅。”

“你一个刚见面就要我嫁给你的家伙有资格说别人肤浅吗?”沈迦叶这样想,抿着嘴不吭声。

她是越来越觉得顾家年这人不地道。

之前还冒冒失失地要自己嫁给他,转眼又撩起古月浓这傻丫头来了。

这算什么?

“你他妈给我闭嘴!”敖湉怒喝,上前揪住顾家年衣服,脸红脖子粗,“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他妈的不要以为你可以帮迦叶治病,就咬着这点功劳得寸进尺。在我们沈家,不是你这种角色可以上蹿下跳的。你给我听好了,现在,马上,搬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位置,懂吗?”

顾家年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笑笑,说道:“什么叫在你们沈家。你不是姓敖吗?”

“你——”

“敖湉,你别太过分了。快给我松手!”古月浓上前,要将敖湉拉开。

一方面,她其实是担心敖湉挨揍。毕竟和秦成一块儿的谢孟华,一句话没说对,就被顾家年一脚踹飞。

要敖湉说了什么让顾家年真不高兴的话,顾家年要揍他,在场谁拦得住?

另一方面就是古月浓觉得顾家年为了沈迦叶的病,所做的牺牲已经这么大了。

敖湉作为沈迦叶的表哥,实在没立场用这种态度对待顾家年——

顾家年都够可怜了,就不能对他多一点包容吗?

“古月浓!你到底站哪边?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一起玩到大的,你怎么能向着他说话?”敖湉见古月浓“袒护”顾家年,更是危机感十足——

不行,一定要赶走顾家年,不然真要被挖墙脚了!

“什么青梅竹马啊,难听死了。”古月浓硬生生将他推开,白眼一翻,“我向不向着他说话,跟你可没关系。哎呀呀,真是吵死了。顾家年我们走,别理这个家伙。我去给你买点生活用品叶子,要一起出去吗?”

她主动拉着顾家年往外走,见沈迦叶轻轻摇头,也不勉强。

她看得出沈迦叶对顾家年有看法,只能暗自叹口气。

古月浓和顾家年手牵手,更是刺激得敖湉不轻。

他一路追出去,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大叫道:“顾家年,你不要脸。都叫你滚出我们沈家还死皮赖脸地要住下来,你特么是男人吗?自立门户都办不到?”

“敖湉,你太过分了!这里是我们古家,不是沈家!就算是沈家送我们的房子,也不是你姓敖的能做主的。”古月浓也真生气了。

这敖湉,今天是抽了什么疯,忘了吃药吗?

“”敖湉黯然神伤,望着他们消失不见的方向,然后转过身对全程无言的沈迦叶说道:“迦叶,是我过分吗?明明是他们过分好不好?”

沈迦叶无言以对,只能说道:“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容易让人冲昏头脑?”

敖湉语塞,这问题还真是问得尴尬,叫人不知如何回答。

他感觉自己快要原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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