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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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

司马礼见他如此反应,便已猜得上面的内容,厉色道:“如今李延蓄意谋害之名已经证实,但请丞相判他死刑!”

“司马大人此言差矣。”

另一边端坐的晁颂咬着牙一字一字往外蹦。

“李延对犒赏一事毫不知情,丞相可判他失察之罪,而不能判他蓄意谋害!”

“你!”

司马礼脸上yin云密布,却硬是说不出话来反驳。

若不能证明李延知情,那么他受到的惩罚最多是革职查办,而非人头落地。

可恨至极!

夙丹宸听到这里,跟着揪心起来。

子卿他会有办法证明吗?

情不自禁的望向兰子卿。

兰子卿察觉有异,转过眸看去,在对上

那双晶亮的桃花眼时,不自觉放柔了目光,眼底流露出情意。

夙丹宸被他这样柔情脉脉的望着,耳根一红,别过脸去。

兰子卿便笑了笑,收敛起爱意。

接着,淡淡道:“本相既以蓄意谋害之罪开审,自然有办法证明李延有意加害张浦。”

闻言,李延脸色苍白地像掉进了冰窟窿一般。

晁颂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将回忆仔仔细细的过滤了一遍,实在想不出哪里露了破绽。

莫非是丞相故布疑阵。

“还请丞相拿出证据来。”

兰子卿捏起惊堂木,攥在手中,神色淡淡道:“李大人,念在你我同朝为官一场,本相便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能如实招来,本相可从轻发落,免你死罪。”

此话一出,晁太师先是松了一口气。

好个兰子卿,不愧是机辩门下高徒,yin谋诡计层出不穷。

他分明没有证据,却故弄玄虚引我等自投罗网。

兰相,你这次可要失算了。

接到李延询问的目光后,晁颂坚定地摇摇头。

李延得到太师的指示,像吃了一颗定心丸,道:“下官一时失察错斩张浦,下官认罪。丞相若执意说下官是蓄意谋害张浦,下官只有一句话,yu加之罪,何患无辞。”

司马礼听到这般厚颜无耻的言论,忍不住冷哼一声。

夙丹宸望望司马礼,又望望兰子卿,只觉此案实在难审。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父皇一定要让子卿来审理此案。

忍不住又偷偷看了眼兰子卿,见他半垂睫羽,菱chún半勾,似嘲非嘲。

再不是见惯了的温柔模样。

他突然记起,子卿待人,一向是看似柔和有礼,实则淡薄疏离。

只有对他,才会有那样的温柔神色。

他低下头,心口一阵乱跳。

此刻,晁太师也在暗中观察着兰子卿的一举一动。

他本以为兰子卿被自己识破伎俩,定然方寸大乱,岂知他却不紧不慢地打转着惊堂木,神色非但没有半分慌乱,反而带了几丝嘲讽的意味。

晁颂目光一沉,牢牢盯着那张柔美的面容,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良久,才听得一句淡然如水又含惋惜的声音。

“本相一片好意,李大人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罢。”

说到最后两个字,叹惋之意越浓,颇有几分佛yu渡人,人不自渡的意味。

李延听得心肝发颤,心乱如麻。

莫非丞相真的手握证据?

怎么办,招还是不招。

此时若不招出,待兰子卿拿出证据来,自己便难逃一死!

可若招出,万一是诱骗之局……

咬紧了牙关,拼着身家xing命赌了一把,头一磕,道:“丞相此言,下官听不明白!”

跪了片刻,方听得上方传来一道悠然的声音。

“李大人,令弟摆下的虎鹿之宴,滋味如何。”

李延惊呆了。

半个月前,他yòu弟在城外郊林处猎得一虎一鹿,回来便特意摆了宴席,请他吃宴。

虽是虎鹿之宴,却也不过寻常家宴,入席的都是自家人,他兰子卿又是从何而知!

李延越来越慌,结结巴巴道:“此、此事……丞相又是如何得知?”

兰子卿淡淡睨了他一眼,“这个问题,李大人不如去问你那位族弟。”

李延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李、简、书”

晁颂闻言也是一惊,再没有方才的镇定自若。

难道书儿真的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令兰相看破端倪?

唉!

自己实在糊涂,竟然让书儿去套兰相的消息,兰相是何等聪明之人,岂会上当。

现在倒好,偷jī不成蚀把米!

不对,这也可能是丞相在虚张声势、故布疑阵。

单凭一句虎鹿之宴,并不能证明什么。

晁太师回过神来,忙给跪在堂上的人传去暗示。

李延浑然未察。

未知的害怕、脱离掌控的不安,令他深陷在恐慌之中,难以自拔。

晁颂在一旁干着急,几次咳嗽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兰子卿冷笑一声,“啪”的一声重重拍下惊堂木。

“来人,传李简书上堂。”

李延浑身一震,千钧一发间心头闪过万千念头,当下失声道:“且慢!”

兰子卿叫住走到门口的衙差,冷冷道:“李大人有何话说。”

李延犹自挣扎了良久,冷汗从脑门、背部源源不断地冒出,须臾之间,整个人便像是从水里捞出来地一般。

好一会儿,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道:“丞相方才说只要下官招供,便可免下官死罪,眼下此话可还作数?”

不等兰子卿回答,一旁的司马礼着急开了口:“丞相万万不可放过此等卑鄙小人!”

李延被他这么一喊,心神大乱,连忙磕

下头去求情:“还望丞相念在以往同朝为官的情分上,饶下官一命!”

夙丹宸面对此刻徒然扭转的形势,惊得说不出话来。

和兰子卿的淡然自若,形成鲜明对比。

“如此说来,李大人是认下了蓄意谋害之罪。”

“……是”

晁颂气青了脸。

没用的东西,居然不打自招!

兰子卿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命衙差拿出白纸朱砂,令他画押。

司马礼虽然不满兰子卿就这么放过李延,但见李延到底是落了蓄意谋害之罪,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

“外公,你别难过了。”

夙丹宸靠过头去,小声道。

司马礼叹了一声,难得露出慈爱的模样,点点头。

堂上,李延已经画完押。

“李大人,听判。”

李延全身一软,跪倒在地。

“下官听判。”

“左都御史李延因一己之私谋害吏部侍郎张浦,其罪当诛,念其自供罪行,故免一死。”顿了顿,“今判其罢免官职,家产充公,终身□□。”

面对如此重刑,李延反倒重重松了一口气。

甚至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终身□□又如何,整个吏部都在他叔父的掌握之中,等过了风声,叔父便能寻个由头,放了自己。

活着,就有希望。

“多谢丞相。”

“押下去。”

话落,便有几个衙差上前绑了李延下堂。

张浦一案历经波折,终于定审。

“退堂。”

随着最后一声惊堂木的敲响,公堂内开始sāo动起来。

晁太师最先坐不住,抬袖作揖。

“丞相,容老夫先行一步。”

“太师慢走。”

兰子卿拱手回礼。

晁颂告完辞,直奔李府而去。

其余的衙役公差得到兰子卿的允许后,陆陆续续散去。

不一会,堂内便只剩下兰子卿、夙丹宸、司马礼三人。

“老夫已在天上居定下晚宴,还请丞相赏脸赴宴,也好聊表老夫谢意。”

司马礼在案子一结束,便缠上了兰子卿。

兰子卿心系夙丹宸,不愿与他过多纠缠,便颔了颔首,不冷不热道:“多谢司马大人,本相定当赴宴。”

司马礼没想到兰子卿会这么爽快的应下,心中一喜,连道了几句好话。

“外公,晚宴我也想来。”

夙丹宸想了想,实在不放心兰子卿一人赴宴。

即便是自家外公的宴。

“也好,宸儿也一起来吧。”

第36章 醋意

出了顺天府,夙丹宸便随兰子卿回到了相府,一路上,只听得他在兰子卿耳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子卿,你真厉害。”

“子卿,你刚刚在公堂上的样子威风极了。”

“原本我还担心,晁太师和外公会让你为难,没想到他们都被你制的服服帖帖,哈哈。”

……

“子卿,我说了这么多,你好歹回一句嘛。”

“咦,你怎么关门了。”

兰子卿温柔地笑了笑,勾过他的脖子,低头吻上那片渴望已久的柔chún。

“唔……”

夙丹宸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飞起红晕,却也没有抗拒,配合的闭上眼睛。

熟悉的青莲香味弥漫了整个口腔。

他亲吻女子是驾轻就熟,但对于男子,却始终有些抗拒。

因此两人的亲密中,一向是兰子卿主动的多。

一开始,夙丹宸还会稍稍反抗一下,但每次他一有抗拒地动作,兰子卿便会露出十分受伤的模样来,瞧得他心疼不已,主动献吻,久而久之,夙丹宸倒也习惯了他的亲吻,每次都会乖乖地配合。

兰子卿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柔软的chún,方结束这个吻,眼尾弯弯笑起,一片柔情。

“子卿……”

夙丹宸红了脸,搂上他的腰,想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说什么好,结结巴巴了半天,反倒说起了李简书。

“子卿,李大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你真的有证据证明李延是蓄意谋害?”

眨了眨桃花眼,一头雾水。

兰子卿垂眸,一下有一下无地拨弄着他衣前的云扣,轻轻勾chún:“他什么都没有说,臣也没有证据。”

“那公堂上……”

“那不过是臣的疑兵之计。”

夙丹宸惊得瞪大了眼睛,“若那李延没有上当,子卿你岂不是下不了台。”

兰子卿淡淡一笑。

“臣不过是赌了一把,可惜李延过于瞻前顾后、贪生怕死,不敢赌这一局。”

他语气淡淡,隐约含着几分嘲弄,黑眸如墨,幽深难测。

夙丹宸见他那副模样,恍然大悟。

子卿他哪里是在赌,分明是早就算定如此。

天下间,竟会有这般聪明的人。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喃喃道:“原来是真的。”

兰子卿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奇住,眼波微转,询去。

夙丹宸笑弯了桃花眼,咬上他秀巧如玉的耳垂,刻意压低了声音,呵着热气道:“这样聪明的美人,却是我的。”

兰子卿黑亮的眸中迸出一阵异彩,chún边加深了几分,笑盈盈地应:“不错,我是你的。”

抬手抚上柔软的额发,在他脸颊边落下羽毛般轻柔的吻。

夙丹宸心口砰砰地跳,正yu有所动作,却被兰子卿挣脱开怀抱,紧接着缠着白布的手被人牵起,只见他皱了眉头问:“殿下的手怎么受了伤?”

夙丹宸摇摇头,桃花眼无辜地眨,“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

兰子卿慢慢眯起眼眸。

“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没骗你……

我真的不记得了。”他一面回想一面自言自语道:“奇怪,那天我明明和应大人在寻欢楼喝酒来着,怎么会在王府里醒来,难道我喝醉了,应大人送我回府?”低眸转了转缠着白布的手,喃喃:“那我的手怎么会受伤……子卿,不如我去问……”

噎住。

子卿的脸色变得好难看。

“殿下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兰子卿勾了chún,透出一抹似笑非笑。

眉目却是冰冷。

夙丹宸莫名心虚起来,干笑了两声,顾左右而言它。

兰子卿却没有结束这个话题的打算,淡着面色,不紧不慢道:“殿下说的可是卿大夫应玄。”

夙丹宸点点头。

“如此说来,殿下这几日一直都和应大夫在一起?”

“是啊”

无辜地应。

兰子卿眯了眸,注视着他,脸色难看至

极,心口起伏不定。

隔了片刻,方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来。

“好极!”

眯着危险的眸,缓缓bī近,一字一顿。

“臣日日望穿秋水,殿下却在同别的男子逍遥快活。”

夙丹宸心头一跳,忙解释道:“前段日子你正忙着张浦一案,我怎么好来打扰你。”

搂上他的腰,讨好似地抱紧,眨了眨桃花眼,露出委屈的模样来。

兰子卿叹了口气,柔声道:“臣事事以殿下为先,何来打扰一说。”

夙丹宸脸色微红,在他脸颊边亲了一口,低低道:“你喜欢,以后我天天来相府。”

“殿下天天来陪臣,应大人又该如何是好。”

“应大人?”

自己去哪,同应大人有什么关系。

他一头雾水,又见兰子卿一脸戏谑,随即明白过来,眨了眨晶亮的桃花眼,道:“应大人xing情爽朗,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朋友。”见他脸色将变,忙补充道:“可我只当他是友。”

“殿下从前,也只当臣是友。”

兰子卿眼眸微黯,轻轻道。

夙丹宸认真的盯着他瞧了瞧,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子卿你这是怎么了,应大人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你可是我的……”俯下身去,依在他耳旁,声音细若蚊鸣:“情人”

兰子卿猛地抬头,黑亮的眸中全是惊喜之色。

隔了隔,笑眯着眸,缓缓低下头,以额抵额,哑着嗓子,半哄半诱:“既然是情人,那是不是该做些情人间该做的事情。”

“这个……你……我……”

夙丹宸俊脸微红,支支吾吾起来。

“对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快点去天上居吧。”

再一次,拒绝兰子卿的求欢。

不是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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