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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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攸宁轻车熟路的奔到秦子言的院子, 樾王府着实大,她勉强认得路,且她耐力不好,跑上一段距离便起喘如牛,而樾王府已经远远超出了所谓一段的距离,她用手撑着墙, 抬手将额上的细汗抹去, 喉间似火烧, 缓了良久才将气息平复,不敢耽搁,连忙向秦子言的寝院行去。

閔一端正的守在门外,王府中不曾有丫鬟, 守门的活计便落在他们身上, 每日一人, lún流着, 上回閔七运气不佳,守来个麻烦jīng,今日他的运气倒是好, 竟把齐大人给等来了。

閔一向前迎了几步, 拱手问安。

齐攸宁摆摆手, “不必多礼。”

她回着话,双眼却一动不动的望着紧闭的房门, “你们王爷可在?”

“回大人, 王爷确在屋内。”

“那他可有伤着?”

他顿了顿, 脑子转了个来回,才开口道:“属下不知,王爷回府时脸色不佳,该是伤得不轻”

閔一的良心怦怦跳了两下,王爷的伤并无大碍,调息片刻,出身汗也就差不多了,可他鬼使神差般的回想起王爷手臂受伤时的情景,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再出口时,话风便不大对。

王爷,属下只能帮您到这儿了

齐攸宁一听,苦了脸,他果然受伤了!心下焦急,转身便往寝室走去。

閔一面色有些古怪,他微微侧了身,将她拦住,“大人,王爷这会儿正在沐浴,您看”

怕齐大人进屋没看见王爷,閔一只能变着法儿的提醒提醒。

齐攸宁顿了顿,看着閔一,“不是说随时都能进去”

閔一目的已达,低头躬身向后退开,“大人,请。”

齐攸宁点了点头,推开门,犹豫了一下,把门带上。

沐浴嘛,不能让别人瞧见。

屋内并没有他的影子,齐攸宁环视一周,在角落的墙上发现一片晃动的斑驳水光,咽了一口唾沫,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他的屋子里竟还有一扇隐秘的小门,门板上的雕刻与墙面融为一体,她来过这里两次,愣是没发现它。

抬起手,轻轻推开小门,弯下腰,瞳孔慢慢放大,门后竟是一方颇大的汤池!

秦子言不愧是皇室中人,平日里不论再低调,王府还是王府,该有的规格制式一样不缺。

眼珠转动,她找了一圈,却并未发现秦子言,心下叹了口气,透过门缝的视野实在有限,无法,站直身子,将衣襟理清,撇了撇嘴,抬起手,一把将门推开。

浴池左侧,秦子言背对着她,长发未束,湿漉漉的随意披散着,身上仅着单薄浅色浴袍,未擦干的水汽将袍子印湿,紧紧的贴在他身上,他的肩膀宽阔,却不厚重,背部肌肉紧实,正中的那条脊线笔直凹陷,腰窝处尤其明显,再往下,便是挺翘的臀,齐攸宁指尖微痒,她就是光用眼看,也知那出的弹性必然不错。

无怪乎在门缝里找不到人,他耳力非凡,定是听到了外头的动静,爬起来偷穿衣服

“梓观”

秦子言忍了又忍,见她未有收敛的意思,只得转过身,脸上早已通红一片,讨饶道:“莫这般看着容我换身衣服可好?”

她知道她的视线有多露骨吗?即使背对着她,他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眼里的火辣,他甚至觉得身上的衣物有些多余,她光用眼便能将他扒个干净。

齐攸宁见他气色尚可,眉头稍稍放松,也不回答他的话,快步走了过去。

行至他面前,齐攸宁不由分说的抬起手,将他松垮的衣襟拉开,他大约是匆忙间将浴袍套上,腰间束带都未系紧,一双修长的腿若隐若现,襟口更是凌乱,齐攸宁只觉口中更加干渴,心跳如雷。

深吸口气,将他沐浴后的清爽气息吸进身子里,眼神下移,面上的神色渐渐肃穆,

秦子言被她猛浪的举动震住,直到肩上传来凉意才惊觉她在扒他衣服,慌乱间,他抬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并将滑落的浴袍拉上。

“梓观!”

他的声线已然发紧,有生之年第一次体会到何为羞窘,她于他而言,已越来越难以招架。

而此时的齐攸宁倒真没有调戏他的心,趁他不备,她将他的衣物拉下寸许,肩上那片青紫触目惊心,将她的心扯得生疼。

这一刻,所有的旖旎都消散,她沉着脸,沉默不语,脚步微微向后褪去,被他捉住的手也开始挣扎。

秦子言见状,心下一慌,手中收紧,不放她离开。

齐攸宁无力的将额头抵在他的xiōng膛,闷着声说道:“殿下,臣似乎连累你了”

秦子言闻言,呼吸窒了窒,旋即将她拥入怀中,直到怀中被她填满,他才敢将她的手放开,抚上她僵直的背,轻轻拍着,“你我之间,说什么连不连累,莫不是让本王眼睁睁的看着你范险?那还不如一刀将我砍了来得痛快。”

齐攸宁双手穿过他的腰间,手上用力,将他紧紧搂住。

他身上的热气不断传来,齐攸宁的眼眶被熏得发酸,“殿下为臣受了重伤,臣”

秦子言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本王伤得不重,调息后已无大碍,梓观何出此言?”

愣了愣,齐攸宁想起閔一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忽觉压根发痒。只是面前之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不断sāo扰她,让她无力再去想他人。

知晓他的身子无碍,放下心的齐攸宁便开始往歪路上走,她蹭了蹭他的腿,这人线条分明得有些过分啊,该不会

吞了吞唾液,她放在他后腰的手不老实的动了起来,揪着一角,轻轻的捻了捻,眨着眼,故意将自己的睫毛扫过他光滑的锁骨。

要不要往下扯?

秦子言感受到身后作乱的手,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将她的手拉回来,“梓观”

他的嗓子低沉而沙哑,话尾转着弯,齐攸宁手一软,灼热的手便被他拉了回来。

难得的,他竟然还会撒娇?

身上的变化让他再也无法若无其事的搂着她,手下翻转,将她的身子转过去,轻推着她向前走,“本王身上的伤不碍事,梓观不必担忧,且到房中稍坐。”

他的手握着她的肩膀,掌心灼热,齐攸宁吸了吸鼻子,脚下用力,顿在原地,转过头,双眼发亮的看着他,“就看一眼,就一眼!”

秦子言感受到她的抗拒,也不勉强,只是不自然的将眼神移开,这会儿的他连颈子都是红的,xiōng口跳的飞快,深怕她再靠过来。

齐攸宁将头转了回去,低着头,声音小小的,“殿下不让臣看”

半晌,身后传来叹息,他重新贴上她,接着在她耳后印上一吻,“梓观想看什么?”

身后那人的变化再清晰不过,齐攸宁抖了抖,他差不多该化狼了,吞下口中过剩的唾液,很不负责任的拔腿便跑,当某人不再矜持,她便只剩逃跑一途了。

回到他的寝房,齐攸宁捂着脸,脸上的热度还有些烫手,若是她没想错,他刚刚除了那件浴袍,内里大概什么也没穿

便在她脑子里胡乱遐想之时,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将她从躁动的情绪里拖了回来,正了正嗓子,问道:“何人?”

“老奴顾嬷嬷,大人,该用午膳了。”

齐攸宁哦了一声,收拾好心中邪念,快步行至门口,将门打开。

“顾嬷嬷,梓观又来叨唠了。”说完,齐攸宁便退到一边,将房门的过道让了出来。

顾嬷嬷身后跟着几名上菜的侍者,得到准许后,鱼贯而入,将手中的饭食摆好。

“瞧大人这话说的,老奴巴望着大人每日都来,府里就王爷一位正经主子,着实冷清,大人多来便是。”

齐攸宁陪着笑,心想有洛河那位搅屎棍在,王府里可不冷清。

上完菜,顾嬷嬷并未多说什么,躬身退下,临走前盯着门把看了良久,寻思着是否该锁上

屋内,齐攸宁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五菜一汤,三个荤菜,有些腻歪,站起身,用长勺捞起汤底,黄芪红枣jī汤,她满意的点点头,这可是补气血的良汤,秦子言身上受着伤,多补补总没错。

拿起桌上的青花碗,将汤中的jī腿子捞起来,盛在碗中,放在主位上。

等了片刻,秦子言穿戴整齐的出现在她面前,她抬眼望去,有些失望,穿得这般严实,防着她不成?

“殿下怎的如此磨蹭,可是在里面”

她说得暧昧,存心窘他。

可别问她为何会知晓这般男子隐事,女扮男装混了这么多年,同窗甚多,男人聚在一起难免会论及这方面的事,她脸皮子厚,面不改色的听过几回,倒也懂了许多。

秦子言身子僵了僵,双颊又飞起一抹红,“梓观莫乱猜,口下留情”

齐攸宁止不住笑了起来,“殿下面上愈发薄了,臣只说了几句,受不住了?”

秦子言走向她,在主位上坐下,“梓观出手,本王如何受得住。”

见他盯着着碗中盛好的jī汤看了良久,抬手似要端给她,齐攸宁拿起竹筷轻轻敲了他的手背,“别端给我,把汤喝了。”

秦子言将手抽回,眉头皱得死紧。

齐攸宁瞧着,有些好笑,他怎么跟nǎi娃娃似的,还小心翼翼偷瞧她,不过是碗汤,怎整得像在喝鹤顶红?

站起身,她挪到他身边坐下,接过他的汤碗,动手将jī腿的皮剥了下来,又将嫩滑的肉一丝丝剃下,还拿起瓷勺把浮在表层的黄油捞掉,最后将处理好的jī汤放在他面前。

“快喝。”

秦子言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听话的一口一口喝下肚。

待他喝完,齐攸宁不打算放过他,接过空碗,将表层的油脂荡开,又给他盛了一碗。

“梓观”

转过头,冲着他和善的笑着,“多喝点。”

秦子言闻言,认命的闭了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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