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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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傅城伸出手扼住她细长的颈脖,她却仿佛没有发生什么事般,眼睛里似乎燃烧了什么东西,如同火焰的光亮。

“想不想报复我?”

“报复夏家”

“你想替你母亲报仇吗?”

“夏色!”他咬着牙,青筋bào露,手劲加强,眼底的怒火濒临bào发,“你再敢说一句,我立刻掐死你!”

“放……放开我。”

他愤怒地将她甩到一边。

夏色陷入了呼吸困难的辗转里,那双眼却占满了疯狂,她嘶哑地笑了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傅城,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想报复我吗?想摧毁那个让你身处恶魔的夏家吗??”

“我可以帮你。”

夏色永远记得那一刻。

当她说完那些话,那个少年看她的眼神。

仿佛在看一个疯子般。

可是那时候的她只觉得好笑。

难道自己看上去真的像一个疯子吗?

他那仓促而逃的身影还真是可笑至极,夏色并没有追过去,而是坐在床上冷冰冰地看他狼狈逃跑的身影。

当他走后,她静静地在床上动也不动,盯着墙面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吃下早已准备的避孕yào,走入浴室。

她不敢开灯看自己此时的模样,魔怔般地洗自己的肮脏的身体,即使痛得几乎站不住,却还是像中了降头般,一遍又一遍地洗,一遍又一遍地刷牙。

怎么办。

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

夏色站在黑漆漆的浴室的镜子前,镜里的人影犹如魍魉,整个人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伸出手触碰冷冰冰的镜面,依稀看见那个被禁锢的镜像露出了冷冽而寂静的笑容。

她不后悔。

今日所做的一切。

那个少年,注定要成为她手中的刀刃。

她会用那把刀刃,将夏家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一个一个地杀死。

一个一个地摧毁。

作者有话要说:

飙车太快导致jiāo通事故,我错了t^t

第16章 馥郁夏色

苍白晃眼的阳光。

敞开明亮的窗前那张茶几上面摆放着一个玻璃罐子。

五颜六色的雪莉糖在阳光下,发出朦朦胧胧又不真实的光晕。

像一颗颗璀璨的宝石。

甜美而诱人。

那个小男孩坐在桌前,天真地举着手指数玻璃罐子里面的糖果。

一颗,两颗,三颗。

“爸爸,如果我吃完了,你还会买给我吗?”

滴。

无法被阳光照耀到的yin暗角落里,一滴猩红色的血珠滴落在了地面上。

在黑暗里绽放出不详的血色红花。

坐在走廊边的男人做着木工,听见他童稚的问语,转过头对他笑着说,“阿城,你要是每天能做到每天只吃一颗,等吃完了爸爸给你买好不好?”

“好啊。”

小手轻轻转开玻璃罐子,红的,绿的,蓝的,紫的,今天的颜色是什么。

是温暖的黄色。

带着阳光的气温,和安宁又平静的和风。

男孩犹如捧着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掰开糖果纸,当那抹甜意在口中蔓延。

他看见坐在走廊上那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在宠溺地朝他笑。

厨房里传来饭菜的香味。

那是妈妈做的糖醋rou。

yin暗角落里的鲜血越落越多,渐渐在地面上汇集,绽放出朵朵猩红诡异的花朵。

一朵,两朵,三朵。

他幸福地伸出了手,可是伸出手的那瞬间,整幅画面犹如崩裂般,在他面前一点一点地化成了碎末。

没有。

什么都没有了。

傅城跪在父母的遗像面前,许久许久。

四周空dàngdàng的,只有苍老又裂开的墙壁在陪伴着他。

他一动未动,就像一幅雕塑般,凌乱的脑子里一会是父亲跳楼自杀后破碎的肢体,一会是冰冷冷的停尸房里,母亲肿胀发白的面孔。

一会又是那个少女柔软的躯体,她的身子紧紧攀附在他身下,轻轻地喘着气,他在她身子里进进出出,两人jiāo//合之处带出丝丝血丝。

傅城,爽吗

你忘记你父母怎么死了的吗?

快乐吗……

跟自己的仇人□□,还叫得那么大声,到底是谁在犯贱?

傅城目眦尽裂地扯住头发,崩溃地弯下腰发出沉重的呜咽,墙上挂的黑白遗照,一男一女却宁静安恬地望着他,似乎在对他笑。

心底的那个yin暗角落里充斥满了猩红的花朵。

大片血红的花将他的灵魂也染上了yin郁的黑色。

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他恨夏家。

如果不是夏儒生暗中勾引强迫他母亲,他父亲怎会绝望地跳楼?

如果他父亲不跳楼,母亲怎会失去信念,抛下一切,整日借酒消愁一蹶不振,甚至去赌博赌得倾家dàng产,最后依旧抛下他。

孤独和孤独。

只有他一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躲在阳光照shè不到的地方,yin暗地活在角落里。

傅城整整两天没有去学校,消沉地躲在摆满空酒瓶的屋子里,墙上的遗照依旧看着他,对他露出不真实的笑。

叶随见傅城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应,一发狠直接把他家房门撬开了,当看见自己哥们就跟个烂酒鬼一样坐在他父母的遗照前,喝着酒,疯了一般朝着两张照片磕头。

就跟中了魔似的,不停地嗑着头,额头满是血,凝固着血液的伤口被一次又一次磕破,血又沿着额头流下来。

整个人蓬头垢脸糊满血,跟个得了失心疯的人般。

叶随看得心惊胆颤。

“你他吗这是发什么疯!”怒不可遏地将那家伙拎起来。

那家伙却什么表情也没有,疯疯癫癫的举着酒往嘴里倒,叶随恼火地抬起手想把酒抢走了却被人用身子隔挡住。

“你给我滚开!别碰我的酒!”

说的都不是人话。

净说一些不讨喜的话。

叶随气得朝那张脸抡起拳头,一把将人给打晕过去。

当傅城醒来,宿醉的余劲未散,整个人仿佛生了一场大病,脸憔悴苍白得吓人。

叶随火大烦躁地将一锅糊掉的粥甩到他面前,里边放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都糊成一团浆糊,还散发着怪味。

“你今个要是不把它吃光,老子就拆了你这身破骨头。好好的不去上学还学人买醉,呸!老子失恋被人砍时都没像你这孬样一样!”

他是真的生气。

傅城这回实在是把叶随吓得不清。

叶随知道他心里苦,先是父亲去世,母亲又跟着自杀,无论是谁都会崩溃,可是那时候他也没像这样过,除了变得更沉默寡言yin沉,也不像这次这样让人心惊rou跳。

仿佛要放弃自己。

叶随感觉自己一拳打得都轻了。

“阿城,你说你是不是个混账。”

床上的少年呆怔地沉默着,过了好久,叶随这火bào脾气真的是越来越不好,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提起来又将他重重甩砸到床柜上。

碰!

“老子问你话呢!你他吗倒是说啊!”

那双沉寂的眼瞳才有了点反应,轻轻地转动起来,恍惚地看着他。

“我是。”

“是什么!”

“混账。”

“为什么!”

“做……错了事。”

“做错什么事!”

傅城痛苦地闭上眼,那种痛苦无法掩饰,生生从心口解剖出来,呈现在叶随的面前。

他依旧没有说出口。

“你他吗倒是说啊!做、错、了、什、么!”

那个黄发少年揪着他,眼底是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可是他却又如何能将心里最不堪的心思解剖出来□□luo地放在少年面前。

他喜欢上仇人的女儿。

贪恋她鲜艳的chún。

贪恋她柔软的rou//体。

贪恋她带着香气的长发撩过他脸颊的悸动。

以前的自我欺骗被她耻笑,她说什么。

傅城,你还要自我欺骗到什么时候。

对啊。

还要自我欺骗到什么时候?

“md,pì大点事就跟被强//jiān似的要死要活,你至于吗!”叶随一把将他拉起来,又抡起拳头一把打到傅城腹部上。

看着眼前的人痛苦得捂住腹部闷哼,他认认真真地抬起他的脸,对上他的眼。

“傅城,老子告诉你,天大的事都不值得你这么虐待自己!你还活着!活着不是吗!”叶随一把将他拖到房外,用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的脸按在挂着遗像的墙上。

“告诉你!活着就代表希望!你他吗玩颓废是闹给谁看?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你的父母就会重新站在你面前吗?!是个男人就不要用这种方式来作贱自己!”

粗糙的墙壁摩擦着他的脸,火辣辣一片,傅城痛苦地闭上了眼,巨大的悲痛剜着心口,痛得连呼吸都难受。

……

拜叶随所赐,傅城第二天头缠着绷带脸色憔悴地去上学了。

叶随那厮看他苍白着一张脸,好像彻底冷静下来了,不过眼底多了许多看不懂的沉寂。

他虽然浑话说的多,其实心里清如明镜似的。

父母双亡给傅城造成多大伤害,他都知道。

他心里一直藏有事,却不肯说出来,以前也就听人说来零星半语,傅父好像知道傅母偷情,受了刺激一时想不开就从工作的地方跳下去,再后来傅母带着年yòu的傅城搬到这里,不过几年因赌博欠了一身债,自己也想不开跳河自尽。

就剩傅城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

叶随的身世也不好,所以才对傅城生出惺惺相惜,那时候的他身上有自己的影子,可是他却选择了和傅城迥然不同的道路。

笑看人生。

一连好几天,傅城都有认真来上下学,这让叶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开始缓了脸色,一行人又开始了有说有笑的吊儿郎当生活。

偶尔打打架,钓钓妹子。

上课睡觉,考试时想着怎么作弊。

叶随还开玩笑说要帮傅城介绍妹子,最近他哥那边来了几个好货色,听说技巧很不错,最适合弱jī开荤。

张岩等人听了这码事都差点闹起来,吵着要去看看是啥货色,可是傅城却没反应,依旧往日沉默寡言的模样,该学习时学习,该打架时打架,搞得大家都发觉他不正常,又瞅不出个啥。

可是叶随知道,傅城越来越封闭自己了,他用一个坚硬的外壳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谁也走不进。

就在这种沉闷至郁的气氛中,时间缓缓流逝着,距离高考越来越近,当第三次模拟考试排行榜出来,本来几个人里傅城的成绩是最好的,全校也能排上前十,可是第一名的那个夏色实在是出尽了风头,遥遥领先第二名差不多过半分,接近满分。

这鬼畜的少女究竟是为何想不开,居然来他们这所垃圾高中?

叶随自认阅人无数,却完全看不透那个少女,开始面对那些太妹欺凌不声不吭,学校里几乎每人都传她的风言风语,她也从不在乎不解释,一直都是我行我素,模拟考试时一声不响就直接把原本的第一名拉下,从此霸占第一名,无论是哪个老师都开始拿她说事。

说她深藏不露。

说她是个天才。

渐渐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被人拉上神坛,深受学渣膜拜了?

那个少女身上裹着一团又一团迷雾,令人真心看不透。

叶随从来没有想过以后的生活会跟这个少女有jiāo集。

真的,他完全没想到。

直到一天下课,一行人正准备回去,却看见那个少女安安静静地走入他们高三五班的教室。

她就像一幅唯美的画像,jīng致又糅合着清冷雨雾般的五官在晚霞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及腰,柔软地披露在背后,叶随感觉班里那群傻bī就跟没见过女人一样,眼睛都睁得快掉下来了。

那个少女沿着直线行走,走到了看上去永远不会jiāo集的他面前。

啊不。

她绕过了他。

站在了傅城的面前。

叶随很清楚地记得当时他那个好哥们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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