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红岩石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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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三星对月的格局,在山川风水中占了一个灵字,地上可住活人,地下可住死人,是处风水绝佳的地方,也就是说,那下面必定会有古墓,而且所埋葬的,也肯定是个有来头的。

只可惜改革开放之时,炸山填河,将山给弄平,坏了三星对月的风水,如此一来,地下古墓的风水局骤然被破坏,地底的古尸必然是出了变化,因此才会将周围的阴煞之气给吸引过去。

而窦家的房屋,恐怕就建在这古墓之上,所以那地煞之气才会认主一般,缠上窦家的人。

司太平接着道“现在你该明白了,要想救你朋友,必须得从地下入手,将那吸地阴煞的东西给解决了,先不说你能不能成功,如果你成功了,地阴煞就会四散,害了周围的其他人,当然,充其量是交通事故发生的多一些,或者今天死鸡,明天死鸭,到不会有多大影响,不过为了救他一人这么干,实在损阴德,愿不愿意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没想到事情的结症会在这里,但我心里没有什么为难的。

拥有博爱之心的是神,而我是个俗人,我离神的境界差的太远了,面对豆腐的性命,我哪有功夫去管别人怎样我说“我朋友还有多长时间”

司太平说“这个看个人体质,不过最多一个月,你如果要行动,就得趁早。”

事情到这儿,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剩下的,只有一个疑问了,于是我盯着司太平肥胖的脸,问“你和陈词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连爷爷的笔记本里,也没有提过眼前的人,这个徒弟是怎么忽然冒出来的

他嘿嘿笑了两声,喝着酒不答话,搓了搓手,反而显得有些兴奋,说“你先回答我,这事儿干还是不干吧。”

我说“当然得办,难不成让我兄弟就这么死了。”

“好。”闻言,他一击掌,说“这就成了。这事儿说来可就话长了,从哪儿讲起呢,好吧,就从我刚出来的那一年开始说。”

司太平的出身没有什么可说的,和大多数外出打工的人差不多,二十多年前,他在家乡当地的砖厂干活,临下班时,有位老乡问他“你知道进香山的路吗”这个香山,当然不是北京的香山,只是同名而已,它是当地的一座大山,山里地势落差很大,有河谷悬崖,急流险峰,当然,也有各种各样珍惜的野生动物。

里面像个天然的动植物园,天险阻挡了人类的进入,使得里面的生态环境呈现出一种疯狂的状态,当地人只看得见山,却从来没有人往香山里去过,因为之前去过的大,大多出了事,不是摔断胳膊就是摔断腿,或者遇到野兽的袭击,最惨的一个是个女人,白日里儿子贪玩进了山未归,她情急之下入山寻找,结果遇到了一只花豹,虽然侥幸活下命来,但却被花豹抓下了一整张脸皮,别提多恐怖了。

香山最里面,有一道悬崖,据说悬崖上有很多石画,当地人管那个叫红岩石画,位于香山深处,但由于里面太过危险,地势复杂,因此具体在哪里,知道的人却并不多。

司太平的爷爷是位抗日老兵,在饥荒年代,曾经带领司太平一家入山找吃食,在当时这种脱离群体和组织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因此在山里一住就是两年,直到风头过去,形势变化,才重新出山,因此,这片地方,对香山最熟悉的,应该就是司太平了,因为他爸卧病在床,爷爷也早死了。

听老乡这么一问,司太平说“除了我,还有谁能认识,咋的,你不会是想”这年头,盗猎的人多了起来,香山也难以幸免,虽说有天险,但总有些不怕死的偷猎者往里闯,有活着出来的,当然,也有一去不回的。司太平知道这位老乡家里有以前的双筒猎枪,以为他是想打猎。

老乡说“不是,是有一个外地人想进山,雇钱找向导呢。”

司太平说“我砖厂走不开,一天六毛多的工资呢,他给多少钱”算一算时间没那大概是二十七年前的事,那时候一个普通工人一月的工资,大约30块左右,司太平那一带比较偏,工资相对低一些,每天得在砖厂干十一个小时。

老乡说“具体价格你自己取谈嘛,反正那气度很不一样,肯定是个有钱的,他到我家来询问,这么好的事,我可是第一个就想到你了。”

那时候的人很单纯,司太平一边感谢,一边想只要钱给的比砖厂高,就去给那个人当向导,但他没想到,会高到如此程度。

在老乡家,他见到了那个年轻人。

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但由于在砖厂工作,晒得皮干肉黑,因此司太平跟那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比起来很显得老相。那个年轻人,不用说,自然就是我老爹陈词,走到哪里都很拉风。

司太平回忆说,陈词这个人,是个让人看一眼就很难忘记的人,他十分的倨傲,少言寡语,但说出的每一句话窦十分犀利,跟刀子一样。不过这种倨傲并不惹人厌烦,因为它并非浮于表面,除了一开始会让人觉得不舒服以外,相处一段时间就会发现,这种高傲是有原因的,也是他应当的。

当时二人的对话很短。

陈词冷冷的问“红岩石画,知道路嘛”

司太平说“知道,但一路过去很危险,至少得四五天。”潜台词就是,钱少了可不去。

陈词微微点头,抬了抬下巴,声音依旧冷淡“我不算时间,事成之后给你两百。”

两百当时,司太平一个月的工资是十八块左右,两百块相当于一年的工资,几天时间就能赚这么多钱,即使有点危险也不怕,他当即点头答应了,说要进山还需要制备一些东西,让陈词缓两天,于是陈词在司太平家里住下来。

一开始,司太平心想这一看就是有钱人,不过好伺候啊,那时候的人厚道,琢磨着不能亏待陈词这个金主,便东家借米,西家借面,上点儿年纪的都知道,那会儿的米饭里,都是米少杂粮多,每顿吃净米净面的,都是大富之家。借来了米,煮好了端给陈词,司太平和父母在后屋吃水煮的番薯,蘸着一点儿当地的咸酱。

还没吃,陈词走进来,依旧是很高傲的模样,黑漆漆的眼珠子透着冷意,被他盯一眼,你就会不由自主感觉自己成了一只老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

司太平一家三口静默着,在陈词的视线下紧张无比,但陈词只说了一句“出来吃饭。”

司太平这才反应过来,心说这人也不像表面那么瞧不起人,憨厚的笑道”我们吃这个就行了,你自己吃。“

陈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句话“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我说过的话,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记住了没有。”

“记记住了。”司太平,包括他爹都忙不迭的点头。紧接着又反应过来不对啊,这是我家,我们为什么过的跟孙子一样怎么被他一句话就吓成这个怂样了一家三口面面相觑,不明就里,但等反应过来时,陈词已经出门了。三人只好出去吃饭。

在接下来的相处过程中,司太平越来越了解陈词的性格,立刻觉得这个人非常好。

跟他相处,需要记住两件事

第一废话不能太多,没有正事不能去惊动他。

第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道理的,一定不能当废话,否者铁定会后悔。这一点司太平深有体会,但与现在的话题无关,所以暂且不表。

除了这两点以外让人压力很大以外,其余的几乎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

言归正传,司太平准备好了东西,二人便上路了,除了司太平自己的东西外,陈词也有一个装备包,但里面装着什么司太平不知道。

二人沉默的入山,司太平在前面带路,准确走记忆中那条路线,那条路线山石多,草木并不茂盛,因此没有什么虫蛇猛兽,只是要绕一大点路,但比较安全。

但他没想到,许久没进山,那条路已经没了,大约是发生过泥石流一类的灾害,山石被一片长满蒿草的淤泥覆盖,虫蝇废物,毒蛇窜动,前方又是个断头路,也就是中间塌陷了很大一块,因此已经不能走了。

司太平迟疑起来,说“这条路断了,咱么就只能走另一条,那条路取道峡谷,非常危险,而且还有一片迷石岭,我都没去过,你自己想清楚了,要不要去,你去那个红岩石画做什么”

陈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改道继续走。”对于司太平最后问出的问题,陈词显然是自动忽略了。

二人于是取道峡谷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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