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反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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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说着话,揭安不耐烦了,见豆腐不肯走,眼神阴郁了一下,说“既然如此,那你就跟他们一起上路吧。”说完将豆腐捆了个结实。这揭安别看上了年纪,身手却跟猿猴似的灵活,手里头又有枪,别说一个豆腐,就算五个豆腐也不够看。

紧接着,他牵着绳索的一端,开始拉扯着我们行动,一直在树林里弯弯绕绕,也不知要把我们带向何处。肖静这会儿也被绑了起来,她脚程不行,这会儿走起路来跌跌撞撞,不多时便跌倒。我趁着揭安老头放松警惕的关头,手指动了一下机关,绑在手腕上的飞刀立马微微滑落下来,被我捏在手心里,转而便开始不动声色的割绳子。

虽说我的飞刀练习时间不长,准头也不佳,但这会儿揭安离我们并不远,再加上又是背对着我们,偶尔才转一下身,因此我这小动作他也没发现。这飞刀锋利无比,没几下便割断了绳索,豆腐在我旁边瞧见了,神色一喜,立马机灵的挪到我前方,帮忙着遮挡一下。

当然,揭安老头手里有枪,我们贸然上去肯定不成,必须得趁他不注意,一招将人制服才行。想到此处,我继续维持着被捆绑的样子,开始盯着揭安的后背瞧,究竟该从哪儿下手。我们之间的距离约有十米左右,除非我能一步跨过这十米,将人扑倒再地,否则,只要我跑动一两步,揭安便会发现,转身给我一枪轻而易举。

既然不能近身作战,那就只有远程攻击了,由于距离比较近,因此我有把握可以精准的用飞刀偷袭揭安,但飞刀对力道的要求很大,用飞刀射橡胶板是一回事,射人又是另一回事了。人肉富有弹性,肌肉组织紧密,以我现在对力道的把控,飞刀即便精准的射出去,也不可能伤害到揭安,充其量在他身上扎一个小洞,完全达不到伤筋动骨的目的。

这会儿我不由得暗暗后悔,早知如此,就该多多练习才对,以前听冯鬼手这些道上的人,提起过白老四的飞刀,据说动作时快如闪电,飞刀直插咽喉,齐根没入,更有甚者,可以做到刀不沾身,擦着人血脉而过,瞬间割破人的大动脉,准确度惊人。

此刻,我远远达不到那个境界,要想一击制胜,必须得选取揭安最柔软的部位下手。

什么地方最柔软自然是咽喉。

可惜,揭安是背对着我的,后脖子上全是骨头的紧密的肌肉,飞刀没办法造成什么伤害,除非他转过身来。

想什么来什么,我这念头刚一闪过,豆腐忽然叫了一声,猛的跌倒在地,嗷嗷直叫。我低头一看,却是这小子不小心踩到一块凸起的尖石,被绊了一跤,也不知伤到了何处,躺在地上起不来。揭安大约是由于他儿子的原因,对豆腐比较宽容,皱了皱眉朝我们走了过来,我心头一喜,不动声色蹲下身问“小豆,没事儿吧”

豆腐声音都在发颤,说“靠,摔倒时撞到蛋了,你说有事儿还是没事儿吧。”

这时,揭安也蹲了下来,冷笑说“起来,现在还不是疼的时候,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将手背着身后,捏住已经被割断的绳子,趁着蹲下身看豆腐的空隙,与揭安已经离的十分近。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猛的扑了过去,一下子将人扑倒在地,手上的飞刀直直抵着他的脖子,褐黄色的脖颈上立刻开始渗血。

揭安被我按倒在地,他肩上那只黄毛动物,忽然发出一声怪啸,猛然张大尖细的嘴,直接朝我咬过来。这下子我惊的不轻,别看这东西脑袋小,嘴尖细,但张开后,上下颚之间的距离,足以咬住人的整个脑袋,就跟蛇类差不多。它这一张嘴,整个口腔就朝着我的脑袋包裹过来,我一时躲避不及,暗呼失算,整个人一打滚滚到了旁边,从揭安的身上滚了下来。

这下完了,有这个空档,揭安还不得给我一梭子

我以为要遭殃,却见颛瑞动作十分迅速,他虽然身体被绑着,但却并不妨碍脚上发力,瞅见我滚下去的一瞬间,颛瑞身形一跃,自空中跪下来,两腿恰好跪在揭安的双手上。我似乎听到了咔嚓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揭安惨叫一声,在剧痛之下,猛的晕了过去。

那黄毛动物一见主人遭难,也不恋战,竟然顺着最近的一棵树,嗖的往上窜,我们这会儿手头上也没有枪,根本来不及射杀,仅仅片刻,那东西便消失了个无隐无踪。

这一头,颛瑞仅凭着一双腿,便将揭安活生生给弄晕了,豆腐看的目瞪口呆,我赶紧起身松了众人的绑,便见颛瑞活动了一下手脚,顺手将豆腐的领子揪起来,不冷不热的说“之前的话再说一遍。”

豆腐结结巴巴,说“土豪,别这样,我那不是权宜之计么。”顿了顿,见颛瑞有算账的趋势,便朝我投来求救的眼神,我心中暗笑,说“颛先生,这小子刚才已经撞到蛋,算是惩罚了,别跟他计较了。”

颛瑞松了手,估计也就是想让豆腐长长记性,转而便让钟恭用绳子将揭安绑了起来。

顾文敏看了看周围,说“也不知他带我们来这个地方有什么用意。”说完,她问我“你之前的测量图绘的怎么样”我连忙从包里掏出地图,估算了一个大致位置,按照我们的脚程来看,我们这会儿,应该恰好是位于第二宫的位置,也就是说,我们脚下的土地里,很可能就是当初那个人肉鼎的位置。

这揭安,把我们带到此处是何用意

豆腐见颛瑞不找他算账了,顿时又活跃起来,说“等他醒了,咱们好好审问审问。”说着话,众人将之前被收缴的枪支重新夺了回来,摸到枪才算有了安全感。那黄毛动物也不知躲在何处,但我估计,那玩意儿八成还会回来,于是嘱咐众人小心戒备,暂且在原地休息,等揭安醒了再说。

颛瑞不冷不热的说道“不用等。”紧接着,他朝钟恭使了个眼色,这主仆二人默契十足,钟恭更是典型的忠犬,一句话也不用说,便明白颛瑞的意思,当即摸出个水袋,朝着揭安脸上淋冷水。

豆腐老毛病犯了,嘀咕说“这么对待一个老人家,真粗暴。”

我道“等他把你切了喂宝贝,你就知道谁更粗暴了。”大约是由于揭安对豆腐不错,又或许是同情他死了儿子,豆腐对颛瑞的做法有些不满,上去阻止了一下,就在这关头,揭安咳嗽着醒了过来。

他看了看在给自己浇水的钟恭,又看了看正用手挡着水袋的豆腐,忽然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也不说,跟死了一样。

哟呵,看样子,这老小子是打算跟我们杠上了。颛瑞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他平日里说话做事不冷不热,甚至豆腐偶尔跟他开个玩笑,他还会配合一下,但做起事来,那只能说心狠手辣,只见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冲钟恭抬了抬下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这二人打着哑谜,我们旁人看不明白,钟恭却是心领神会,二话不说,抄起揭安刚才被弄断的一只手,竟然直接拧了一下。饶是我心肠硬,也不禁眼皮子一跳,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跟着疼起来,揭安这个当事人更是无法忍受,猛然瞪大眼发出一阵惨叫,比起之前弄断骨头时叫的更惨,听的人心惊胆颤。

连我看着都不忍,更别说豆腐和顾文敏了,便听顾文敏道“还是别动私刑了,毕竟是个老人家“她话刚出口,颛瑞便挑了挑眉,说”他有警枪,他杀过警察,而且,肯定不止一个。”就这一句话,顿时将顾文敏堵的哑口无言。

是啊,这个揭安,不知害死了多少人,那些人死的又何其惨

顾文敏沉默下来,不忍看,转过脸叹了口气。

豆腐急的捞耳朵,心知颛瑞说的有理,但又不忍心看揭安如此受苦,便在一旁说“揭安大叔,你到底何苦干这些事儿,你说出来吧,否则那个心狠手辣的阴阳脸不会放过你的。”

颛瑞淡淡道“谢谢你的外号,我很喜欢。”

说着话,钟恭适时的放开手,揭安已经是大汗淋漓,浑身颤抖,直喘粗气。钟恭道“这是开胃菜,不想受苦,就好好交待,你跟着我们,有什么目的那些来这里的人是不是你害死的你养的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想了想,钟恭估计是想起了之前林子里的异变,又眯着眼睛问道“这片林子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在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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