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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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身边,那几个人都会玩,台上唱歌抢麦闹成一团,还有一堆正围着吧台看张炀调酒卖帅,不时起哄叫好。

广场上十二点钟声敲响的时候,徐朗的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吧台上正跟人闹得欢的人,默默出了店门。

“我们五年没见了,我很想你。”电话里的温柔至极的女声让人脊背发麻。

“你在哪里?”

“会见面的,这一次我就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

……

何宵转头没看到座位上的人,身边人见他担心,贴心地指了指门外,他看见徐朗在听电话,又是这个时间,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见那人半天不回来,便也跟着走了出去。

“这么晚来电话,有事吗?”

徐朗摇摇头,“没事,打错了。”

“我靠,你别逗我,连着两次夜里十二点打错电话,你当我傻?”

徐朗习惯xing地伸手揉揉他的头发,“真的没事。”

手快地拍下了这一幕的黎梵,一脸感慨地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摸摸头啊,果然好萌好有爱。”他话音未落,吧台后的人已经一手倒出调酒器里的液体,一手摸上了他的脑袋。

黎梵微微翘起嘴角,算他识相!

何宵觉得乐极生悲大概就是他现在的状态,惊喜满满的生日过后,不知道为什么,徐朗又开始失眠,几乎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难以控制地陷入噩梦之中,何宵往往一晚上要叫他两三次,他想了很多办法都不管用。何宵想让他去瑞克诊所看一看,结果对方当场就跟他变了脸。何宵气得没法儿,他找不出原因,凭经验也只知道大狮子狂躁得顺毛摸,只好一个劲儿顺着他。

“何编辑,我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中年男人一脸无奈地道。

何宵透过车窗看向坐落在一片荒地中的孤零零的老旧别墅,别墅周围的建筑都已拆除,地上还残留着没有清理完的建筑垃圾,三三两两的工人还在收拾,他看向身边神色焦虑的人,“刘总,您有话直说吧。”

“是这样的,何编辑,我本来打算在这里再开一个楼盘,都规划好了,拆迁协议也都办妥了,工程动工在即,钱也都投进去了,可是这几天我才知道,还有这一栋别墅在这,我查不出户主是谁,也根本动不了这栋房子。”

“什么叫……动不了?”何宵有点疑惑地问道。

男人摇头道,“房主不发话,上面连用地手续都办不下来。”

“刘总,这房子看起来很老了啊。”

男人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也怪我刚来a市,不晓得情况,只看中了这里地段好,要是中间没有什么道道,a市那么多地产商,怎么会让这么好的地方荒废这些年,唉,都怪我!何编辑,我就是想求求你帮忙打听一下这房子户主到底是谁,要是能商量,老刘我亲自登门商量,要是实在不行,那我老刘也就死心了。”

“刘总,您别这么说,这样,我尽量给您问问,您看好吗?”何宵斟酌道。

“那就有劳何编辑了,唉,也不知道谁非要留着这么个鬼屋!”男人无奈地道。

“鬼屋?”何宵吃惊道。

“这屋子已经空了二十多年了,这一片的老人说,二十多年前这屋子住着一个女人,女人不出门也不跟别人来往,听说jīng神有问题,只请了一个女佣人照顾生活,房子里经常传出小孩儿的哭声,有时候孩子哭得太惨,附近的住户也会上门去问,却都被女人给打了出来,渐渐地也就没人敢问了,后来女人死了,佣人却还会时常回来看看房子,直到有一年,一伙被警察追得无路可走的抢劫犯逃进了这别墅,佣人成了人质,警方谈判失败,这伙丧心病狂的劫匪不仅凶残地杀死了佣人,还碎尸泄愤把血涂得满墙都是,最后警方开qiāngshè击,那伙人都死在了那栋房子里,几天以后,警方撤了封条,殡仪馆的人来处理尸体,进了屋子才发现一堆死人中间竟然坐着个活生生的小孩儿。”

“那孩子呢?”何宵有些心悸地问道。

“不知道,工作人员正想把孩子送到派出所去,结果孩子却自己不见了,也许是这房子死的人太多,又空了将近二十年,宅子不都是这样,人不住鬼住,时间长了更是传言纷纷,再说这房号也不好,春华路47号,四七不就是死期吗,别提多晦气了。”男人摆手叹息道。

何宵觉得背上有点发凉,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点点头,“我给您问问,要是有消息了就立马通知您。”

“好,那我在这就先谢谢小何你了!”

何宵客气了两句,就没再看那栋yin森森的房子了,默默在心里记下,就算以后这楼盘真盖成了,也一定不会买这儿的房子,真心太惊悚太晦气了……

这个刘总跟他是同乡,何宵也不好意思推拒,但他能力有限,回去跟他家徐总打听,结果人家压根儿不睬他,何宵没法儿只好把这事托给贺子明就没管了。

空dàngdàng的别墅定期有人打扫,何宵说这里像殡仪馆,他总是这样贴切。徐朗站在大厅中环视着寂静无声的居所,想起何宵提到的那个地产开发商,他走到桌边默默写好一份房产授权协议和相关处理方式一并加密传真出去,又沿着扶梯走上二楼,推开卧室的门。

☆、何宵,你男人出轨了

床头抽屉中间放着一个没有上锁的盒子,他强行按住发颤的手,拿出盒子里古旧的钥匙,踹进裤兜。

他向门口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回转,捡回丢在床上的钱包,抽出相片夹里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上次去过的游乐园,何宵的身后是漂亮的大象滑梯,他抓着氢气球,吃着冰淇淋,快乐得像个孩子。徐朗默默把照片放进西装内靠进xiōng口处的口袋里,确认钥匙和照片这两样最重要的东西都在身上,这才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贺佳翻着面前的菜单,rou疼地看着对座漫不经心玩手机的女孩子,“菲菲,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吃啊?”

林菲闻言,白了对方一眼,“怎么?你嫌贵还是没带钱哪?”

贺佳噎了一瞬,“不是,还是……还是你点吧,我没来过,不知道什么菜好吃。”

林菲一脸鄙夷地接过菜单,看着价位表上一串的零,顿时也有点不好意思,“什么嘛,居然这么贵,要不不吃了吧。”

“那怎么行,都坐这了,哪能再出去,想吃什么,点!”贺佳看了眼桌前三步远处微笑等候的侍者,很是豪气地道。

林菲骂了句,“打肿脸充胖子”,点了两份牛排就合上了单子。

“菲菲,你放心,等我赚钱了,一定带你去把所有好吃的都吃一遍!”

“嗯哼,那还差不多。”林菲打量着这个烧钱的高级餐厅,装潢很是干净漂亮,主题也清新别致,环境的确很好,“哎哎,胖子你看,那个美女好正点!”

贺佳顺着林菲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见靠角落的座位上坐着个气质出众的美女,他有点郁闷地看眼对面的女孩儿,“菲菲,别的女孩子都生怕自己男朋友看美女,你这指着给我看,你就不怕你男朋友被人勾走了吗?”

“勾走我再找,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于是在女票霸气侧漏的目光下,贺佳知趣地闭了嘴。

看着盘子里配菜占了一大半,还没有手心大的牛排,林菲一边骂着jiān商,一边大呼好吃。

贺佳忙着给林菲切牛排,抬头瞅见进门的男人,刚叉起的花椰菜手一抖就掉进了盘子里。

“怎么了?”林菲抬头疑惑地问道。

贺佳指了指门口捧着一束花走进来的男人,“何宵的男朋友……”

“哈?我看看!我看看!”林菲愣了一瞬,顿时好奇得连食物也顾不上,她抬头张望过去,脸上立时露出一副惯有的花痴表情,“哇哦,何小受家的小攻果然好帅,浓浓的冰山攻气场,萌bào了嗷!”

贺佳习惯了女票时不时蛇jīng病发作,他四处看了看,忍不住皱眉道,“不对啊,以何宵的脾气打死也不会来这种烧钱的地方约会啊。”

林菲目瞪口呆地看着刚刚还萌得她一脸血的冰山攻径直朝刚才那个美女走过去,“这是出轨的节奏啊……”

“不会吧?徐朗不是那种人。”贺佳摇头道。

“呵呵呵,你看着吧。”眼看女票一秒变身高冷女神,贺佳也有些疑惑地望了过去。

女人优雅地起身,接过男人手中的百合,脸上异常美丽的笑容怎么看都比怀中的鲜花更加动人,“怎么想起送妈妈百合?”

男人垂下眼帘,面无表情道,“上次见弟弟送过,妈妈很喜欢。”

女人低头轻轻嗅了嗅芬芳四溢的花朵,“我是很喜欢百合,可惜这样纯洁的花经了你的手,就肮脏得让人恶心了。”

男人没有说话,连神情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对话方式。

“你爷爷知道我回来吗?”女人随口问道。

“不知道。”

女人闻言满意地点点头,“他们总觉得我会害你,可你毕竟是我的儿子。”

她点起一根女士香烟,淡淡的香雾在明明灭灭的星火中弥散开来,“你看起来还不错,比我上次见你要好得多。”

“嗯。”

女人仰身靠进椅背,微微扬起下颌,眉梢眼角风情无限,“你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想……上帝应该不会仁慈到,连你这种满身wū秽和罪恶的人都去施恩救赎。”

“不……”男人神情默然,只有微微颤动的眼睫和额间细密的冷汗暗示出他的内心并不像外表那样平静。

女人起身坐进他旁边的座位,伸手抱住身边的男人,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妈妈一想起你是我的儿子就会做噩梦,这真可怕。”

男人身体很僵硬,脸上的温热尽管一触即离却如同恐怖的符印一般烧灼着他僵硬的脸颊,女人温柔的嗓音更是冷得似乎要将每句话都变成恶du的诅咒。

林菲“啪”地一声将正拍照的手机按在桌上,“不能忍了!这都亲上了,再不管,一会儿还不得去开房!”

贺佳一把拉住起身就要往那边去的人,“喂,你别乱来!我们家还欠着人几千万呢!”

“胖子,你是朋友不是?你就眼看着自己朋友被人耍着玩?”说着,林菲甩开对方就大步朝角落里那桌走去。

“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世道,一边儿jiāo着男朋友,一边儿在外面跟女人约会,你这么渣,何宵他知道吗?”林菲气冲冲地瞪着面前的一对男女。

徐朗皱起眉头,“请你离开。”

林菲被男人突然变得狰狞的面目吓了一大跳,在对方冷森森的目光之下,心里有点发怵地咽了咽口水,“你凶什么凶!你有脸劈腿,没脸让人说啊!你个渣男!”

“你说他喜欢的是同xing对吗?”女人一瞬间的诧异后,笑得越发明艳动人。

“是啊,那人还是我朋友,不然你以为我爱管闲事啊,你这么漂亮,别被这渣男给骗了!”林菲气愤地道。

“真是意外啊……”她说着回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不觉得羞耻吗,居然喜欢上同xing?真是比我想象得还要恶心。”

林菲愣了,她原本都做好了跟狗男女作斗争的准备,这女的虽然识趣,只是这说的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啊,这都什么时代了!“哎,我说,喜欢同xing怎么了?真爱跟xing别有毛关系!”

女人没有理会林菲的话,反而凑到男人耳边低声道,“真爱,你配吗?妈妈因为你失去了这辈子最爱的人,你又有什么资格得到真爱呢?”

“喂,你们怎么还腻腻歪歪的,都说了他有男朋友的!”林菲见状着急道。

贺佳抹着头上的冷汗,手忙脚乱结账买单后,急忙上前拉住义愤填膺的女孩儿,“那个……徐朗,不好意思,菲菲不懂事,你别听她胡说,我们都知道你不会乱来的,我们这就走了,不打扰了。”说着二话不说就把人拖走了。

“你干嘛!我还没说完呢!”到了餐厅外直奔了一条街,贺佳才把女孩放下。

“你这样会弄巧成拙的!”

眼见那对情侣走远,女人动作优雅地在手边的捧花中折下一朵百合,“你拿什么骗来的感情?金钱?利益?还是你这张妈妈给的脸?”

“请不要这样……不要去打扰他。”男人的双手攥得骨节发白,嘶哑颤抖的嗓音中是极力隐忍的痛苦的情绪。

“妈妈怎么能够眼看着你将一个无辜的人拖进地狱呢?”

“妈妈一定要这样吗?”男人前额突起的青筋,跳动着勾勒出扭曲灰白的狰狞面目,喉中溢出的词句也不自觉透露出几分濒临绝望的疯狂来。

女人从容地将手包里的化妆镜拿到对方面前,“照过镜子吗?你知道你的样子多么丑陋吗?你是罪恶的集合体,我的,你爸爸的,你爷爷的,整个徐家的!吻过你喜欢的人吗?拥抱过他吗?这样丑恶的你,真的不觉得玷wū了他吗?”

“不要再说了!”男人痛苦至极低吼道。

“告诉妈妈,是你强迫人家的对吗?你和你的爸爸只会用这种肮脏龌龊令人作呕的手段。带妈妈去见见他怎么样?还是说你愿意他被人带来见我?”

何宵正在上班,贺佳急吼吼一个电话把他叫到了张炀店里,难得人都在,尚城粘着他们家陆枫,黎梵似乎也把张炀给制服帖了,就连贺佳都带着一个妹子,看清了女孩儿长相,何宵顿时觉得世界太小,那不就是他们办公室的林菲吗!

看着对方漂亮的脸蛋上挂着的猥琐诡异的笑容,何宵有点不自在地走到一群人中间坐下,“胖子,你可以啊,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贺佳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跟菲菲是邻居,总在小区里看见她。”

“你也可以啊,何宵,玫瑰花都送到办公室了,你还瞒着我哦,亏我还把你当好朋友。”林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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