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目标(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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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按照约定到了,我女儿在哪里?”鲁仁明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在电话里说道。

“不要着急嘛,大警官,你现在往南走,过一会,你就会看见江南皮革厂的厂房,我在厂房办公楼二楼的经理室等你哦。”绑匪神经质式的说道。

哪怕隔着手机屏幕,鲁仁明都能感受到绑匪此刻的亢奋,其实他心里也隐隐有些思绪起伏。

虽然绑匪没有过多地说些什么,但鲁仁明依然能感觉得出来。

你是当年那起侵犯碎颅案遗留的案犯之一,易海潮的弟弟易海浪吧。

也只有你才有理由如此了解我,甚至连我的家人在东海省这件事你都知道。这件事连我的老兄弟都没几个知道的。

当送货员,搬运工,无论我做什么,总是屡屡被人投诉,被给差评。

这一切都是你的谋划吧。

也只有你才有理由如此恨我。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你放不下当年那起案件吗?我也是。

只不过,你放不下的是你的哥哥,而我放不下的是受害人。

15年了,这些年你一定很难熬吧?

我也是!

也好,今天就让我们来作个了结吧!

很快鲁仁明就看到了江南皮革厂的大门,说是大门,其实门都不知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一条空空荡荡地走道。

很显然,这是一间废弃已久的厂房,到处杂草丛生,也不知已经废弃多久了。

鲁仁明戴上手套、帽子、口罩和脚套,他弄得很仔细,因为他不想留下任何痕迹。

甚至他连车子都停得很远,再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走过来。

这里应该就是最终的目的地,流程应该走完了。

这里他并不熟悉,并不知道有没有摄像头,如果有,那也绝不是现在仓促间能全都找到的。

不能留下任何行踪与痕迹。

俯身从地上拾起一把石子,每当走到路灯光线的边缘时,就一颗石子飞过去,‘啪’路灯灭了。

随着路灯一盏盏地熄灭,黑暗在疯狂地吞噬着光明。正如此刻他的心。

没有路灯的光线,仅凭月光,摄像头能拍到的就只是一团分辨不清的黑影,能有何用?

鲁仁明在大门口看到一张告示,借着月光,他粗粗地略过了一遍,大意是说厂长带着小姨子跑了,然后员工要求讨薪之类的。

走进门后,墙面斑驳一片,连机器都找不出几台,估计是给被欠薪的员工给搬走拆卖了。

厂里一片荒凉,鬼都看不到一个,不过,鲁仁明依然很小心,他一边往干燥的地方走,一边注意四下观察。

这类的厂房,以前鲁仁明在千湖省也见过不少,倒闭前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倒闭后,依然还会有人来,只不过来的一般都是小偷,流浪汉,逃犯等等类似的人来暂住,又或是变成吸du者们聚会的乐园。

这不,在他脚边不远处,就有一个被遗弃的针筒注射器。也不知是哪个吸du者随意丢弃下来的。

略一思索,他小心地拾了起来,ad病在吸du者之间广泛流传,可以通过体液、血液等媒介传播,一旦染上,绝对无救。而且这针头上一片斑驳,早就生了锈,上面还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沾染了多少细菌,若是扎进人体内,也绝对是件麻烦事。

就算上述两者都失效,他也有办法。

人体——是很脆弱的存在。

身怀‘利刃’,杀心自起。

易海浪,你以为我这刑警是白干的吗?

四下无人,只有微风吹动着树叶与野草发出的‘沙沙’的声响,偶尔还能听见几片未合拢的窗页在风中发出‘啪啪’地合拢与张开的声响。

而这声响,将他的脚套与地面沙土的摩擦声也完全遮盖。

他就像一个幽灵一般到了二楼,沿着门口竖着的牌子,他来到了‘经(空格)室’,这里应该就是目的地,经理室了吧。

‘吱呀’门缓缓推开,眼前的一幕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

***

江束衣与高初筠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钱江区大队里,他们跟丢了。

其实这倒也怨不得他们,那个鲁仁明开车就像是坐着一匹野马一样,横冲直撞。管你什么逆行,单行道,红绿灯什么的……

而他们坐的那辆出租车的司机却不肯那样开,即便江束衣跟他明说了这是在拘捕罪犯,他也不愿意。

用那个司机的话说就是,你们抓你们的罪犯就好了,跟我有啥好处?

车内三人吵吵闹闹,光在市区就跟丢多次,要不是有钱江区大队提醒,早在市区就跟丢了,等车子到了东郊附近时,摄像头都没几个,自然也就找不到鲁仁明了。

最后只能回来,高初筠还跟这个司机吵了一架,只是她哪里吵得过这老司机,反倒被这司机一通调侃,气得眼圈都红了。

高初筠晚饭都不想吃了,说是已经气饱了。

江束衣只好去找何鸣石,尽管此刻他并不愿意来找这个人,但眼下还是需要他的帮助的。

活动了一下左手手腕,他来到了二中队队长办公室。

当他见到何鸣石的时候,正赶上何鸣石在苦思冥想。

“何队……”

何鸣石一摆手:“连人都会跟丢的人不要打扰我,没见我正在思考怎么给你擦屁股吗?”

江束衣的脸色很是尴尬,萧杰在一边打圆场,小声把情况跟江束衣说了。

他拿起卷宗,看了看,指着上面某行字低声跟萧杰说道:“这个保姆的笔录有录像没有?”

“有的。”萧杰回答道,“你需要看吗?”

“看看吧。”江束衣道,虽然他不明白何鸣石判断这起小孩失踪的案件为何会与鲁仁明有关系,但此刻除了相信何鸣石的判断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两人来到技术组,调取了笔录录像,看到一半时,江束衣突然指着屏幕上做笔录的那个20来岁的女人说道:“停一下,这里,能不能放大一下,看看她的脸。”

虽然不明白这个女人的脸有什么可看的,但技术人员还是响应了江束衣的要求。

镜头前,那个保姆正在把落到额前的头发向后拔,这在常人看来是一个长发女性很平常的动作,但江束衣却明显看出这名女子眼神中有些不安,这是在掩饰,很明显的表演痕迹。

她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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