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世家之说，马腾降（1 / 1）

罗阳和马腾一番阵前交谈之后，罗阳给马腾一天的时间考虑，同时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承诺占据凉州之后，马腾主军事，征北军主政事，最后罗阳更是将马超等将放回武威城。

马超一回到武威城，便找上自己的父亲马腾。

马腾见到马超等人安全归来，不由松了口气，随后问马超到：“孟起（马超），征北将军放你们回来可是有对你们说什么吗？”

此时的马超也是一脑袋浆糊，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见马腾问起，马超当即说道：“父亲，自从孩儿被征北军俘虏之后，没有见过任何的征北军将领，然后征北军就突然放我等回来，却不知道是何原因？”

马腾听到马超这话长长的叹了口气，一旁的庞德说道：“大公子，自从大公子被征北军俘虏之后，我军便节节败退，尤其是在征北将军罗阳本人的带领下，气势如虹，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军的兵马便被打的仅剩下三万人马，那羌族也仅剩五万人马，一众将领亦是损伤惨重，昨夜，那羌族首领见形势不妙准备撤军，将军起兵与其争执不下，最终兵锋相向，我军歼灭羌族五万人马，可自身亦是折损了一万人，今日早晨得到消息的征北军兵临城下，征北将军阵前劝降将军，作为诚意，征北将军答应放大公子还有几位将军回来。”

马超听到这一番话，很不是滋味，他没有想到马腾军会败的那么快，马超随后对马腾说道：“父亲，如今我军还有两万兵马，不如弃了这武威城，往西北方向遁逃，待来日积蓄实力再与征北军一争高下。”

马腾听到马超这话摇了摇头说道：“孟起，凉州本来就地广人稀，若是再往西北退军也于事无补，更何况如今征北军十数万兵马兵临城下，想要逃走谈何容易？”

马超听到马腾这话沉寂了下来，马腾接着说道：“如今我军已经败了，适才与征北将军本人谈话，若是降了他，征北军占据凉州之后，马家将主领凉州军事，政事方面则由征北军派人处理。”

马超听到这话愣住了，在马超想来，征北军这不是在养虎为患吗？难道征北军就那么自信可以，再一次击败己方不成，马超实在是想不明白，当即马超问道：“父亲，那征北军就不怕我军假意投降，待积蓄实力之后再与其对抗吗？”

马腾听到马超这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良久之后说道：“这或许就是征北将军的气魄吧，也是征北将军本人对于马家的信任，他相信只要我马家一投降断然不会有反叛的可能。”

马超听到马腾的话彻底沉寂了，对于罗阳本人马超听过不少他的事情，随后马超也想明白了，能够建立偌大征北军的征北将军罗阳，其气魄自然是没的说，同时在看人方面亦是jīng准无比，对于自己的父亲的为人，马超还是清楚的，只要投降之后，断然没有在反叛的可能，毕竟身为将门之后，如果后代子孙成了反叛反复之人，确实愧对注重颜面，同时也是给凉州马氏抹黑，为天下人所不齿，而一向注重名声的马腾又怎么会让事情发展到那般境地。

良久马超问道：“父亲，如今我们退无可退，摆在我等面前也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是拼死一战，要么就是归顺征北军。”

马腾听到马超这话，看着逐渐落下的夕阳说道：“征北将军给的最后期限是明天，我想在考虑一下。”

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岱这时候说道：“抛开立场不说，叔父你觉得征北军怎么样？”

马腾猛地听到马岱这话，脸色一沉随后说道：“征北军地跨数州，兵多将广，最重要的是征北将军罗阳本人，可以说是自从大汉建立以来真正意义上的天才，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英雄人物，同时又出身寒门子弟，世代务农，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可见其中的艰辛，当今诸侯，皆是世家之后，也皆是仰赖世家得以成就一方霸业，唯独征北军反其道而行之，与世家对立，在与世家的斗争当中，不断壮大，这份才情，纵观大汉数百年未有人为之。”

马岱跟着问道：“那叔父觉得征北军能够成就大事，一统这汉家江山吗？”

马腾想了想说道：“这不好说，试想一下，昔日秦皇统一战国分列数百年之局面，建立皇权，独尊法家，也是一种开拓政权，可是也是因为一下子跨得太大，世家影响激烈，偌大的秦朝二世而亡，而近日的征北军，可不止是挑动世家，而是在掘世家的根基，一旦征北军一统天下，世家也必将成为历史，所以征北军想要统一天下，难度不亚于昔日秦皇统一战国。”

马超听到马腾这话当即说道：“父亲，那按照你的意思，征北军统一天下完全没有希望了。”

马腾叹了口气说道：“孟起，世家的力量你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是先祖留下的札记却是写的清清楚楚，昔日世祖光武皇帝，之所以能够在王莽手中夺得政权，虽然逃不开光武皇帝的文韬武略，但是更多的是依靠世家的力量，昔日王莽改革，触及到了世家的利益，这自然还是世家不愿意看到的，而光武皇帝的异军突起，同时光武皇帝还是汉室宗亲，让世家把握住了机会，在世家庞大的力量面前，王莽所建立的新朝顷刻间化为乌有，而从那以后，虽然明面上是汉家的江山，可是实地里却是世家把控着天下。”

马腾说道这里顿了一下，一众将领猛地听到这些密闻不由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光武皇帝续命汉朝还有这样的内幕，马铁当即问道：“那父亲，世家为什么要借助光武皇帝续建汉朝，而不直接推翻王莽建立完全属于世家自己的王朝呢？”

一众将领听到马铁这话当即点头迎合，马腾解释道：“那是因为光武皇帝乃是汉室宗亲，而汉室宗亲刘氏也是世家之中最为强大的家族，一众世家自然以刘氏马首是瞻。”

一众将领听到马腾这话明白了过来。

马腾接着说道：“其实征北军之所以能够如此壮大，有一定的侥幸成分，在当今天下之中最为强大的世家依旧是汉室宗亲，徐州的刘备，荆州的刘表，益州的刘璋，此三者可以说占据了整个大汉最为富庶的州郡，尤其是益州的刘璋，概因为刘璋之父便是上一任的汉室宗正刘焉。”

马超听到这话当即问道：“即便如此，父亲为何说征北军能够壮大有一定的侥幸成分。”

马腾当即说道：“征北将军罗阳出身寒门，自身根基浅薄，甚至可以说没有根基，其祖上更是世代务农，能够官居征北将军，全赖先帝所赐，所以只要先帝在一天，征北将军罗阳便犹如关在笼子里的猛虎无可奈何，可是先帝一死，其子少帝年yòu，能力平庸如何能够压的住征北将军罗阳，更何况之后少帝于混乱中消失，献帝继位，再之后董卓更是意外的杀了献帝，汉室正统正式完结，至此，罗阳正式崛起。”

一众将领听到马腾这一席话可以说受益匪浅。

马休跟着说道：“父亲，既然那汉室宗亲如此强大，为何不在征北军崛起之前灭了征北军。”

马腾听到这话笑着说道：“休儿，刘氏当然想过要灭掉征北军，甚至已经积蓄了不少的兵力，甚至连理由的想好了，拥兵自重，可是这时候身在洛阳的献帝身亡，这一个突然的消息打乱了刘氏的计划，也打乱了整个大汉世家的计划，献帝身亡，代表的是世家扶持的正统完结，若是这时候世家不起兵讨伐董卓的话，世家的威望将荡然无存，随后世家举兵百万，汉室宗亲更是举兵五十万，讨伐董卓。”

马超听到马腾这话当即说道：“父亲依你所言，这世家力量也不过尔尔，讨伐董卓最终还不是失败了。”

马腾听到马超这话解释道：“讨董失败，那是因为自从献帝死后，各地豪强世家崛起，刘氏的影响力日趋月下，虽然依旧强盛，可是相比之下的袁氏，杨氏比之也就只差了那么一点，杨氏这一辈之中并没有出现太过优秀的子孙，所以选择隐忍，而袁氏不同，袁绍号一世英雄，如今霸占冀州进犯青州，便可知其才能，相比之下，刘氏也仅有刘备一人可堪大用，而刘备还是没落的汉室宗亲一脉，底子浅薄，漂浮半世最终算是博得徐州之地，而刘表虽然才能出众，却无争霸天下之姿，况且以到迟暮之年，最终也只能困守荆州，益州刘焉谋划大局，意起兵益州，进得天下，奈何子孙无用。”

马岱再次问道：“那叔父，征北军到底有没有机会夺得天下？”

马腾想了想说道：“有！讨董失败之后，刘焉回到益州不久便亡故，刘氏也算是没落了，刘氏的没落世家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袁氏四世三公，袁绍英雄了得，可是嫡出的袁术却是耗掉了袁家近半的支援，最后甚至连袁家的根本汝南也丢失了，损失不可谓不大，如此一来世家的底蕴又被削弱一分，谯郡曹氏，夏侯氏，如今尽力扶正曹cào，占据半壁兖州，奈何黄巾挡道，刘备根基浅薄，这北地世家恐怕就算全部联合起来，最多也就和征北军斗个平手，只要征北军能够在接下来成功的抵挡住北地世家的最后反扑，那么这天下早晚为征北军所得。”

在场的一众将领听到这里知道接下来如何不是他们可以考虑的了，于是都默默的下了城楼，唯独留下马腾一个人留在城楼之上静静思考。

夜幕降临，皓月悬空，马腾看着明月，想到了马氏一家，想到只要自己拒绝加入征北军，那面临的必然是征北军的全力攻城，而且以征北军的实力，西凉马氏虽不至于满门覆灭，但是从此削为平民，马腾想到这里喃喃道：“既然如此，我马腾便拼一把，赢了开国功臣，最终就算败了，也能流传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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