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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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应该在皇宫么?

说曹cāo,曹cāo到,几乎在她刚刚说完,泾阳公主的车架就到了,和她一块到的还有裴奕,之前还在三三两两说话的人立刻簇拥而来,他们之前只听说两人进城的时候,声势浩大,见过裴奕之后还有人遗憾没有亲眼见到,却没想到今日还能一睹风采。

裴奕的车架虽然紧跟在余酒的车架之后,可他没有在自己的马车当中,而是和泾阳公主一起,他从余酒那辆堪称华丽的马车上下,往日相貌已经是极其出众,今日脸上像是蒙了一层神光,更加的让人难忘,眼底的神光也更为动人,他下了车之后,站到一边,余酒才从马车上下来,两人并肩站在一起,似乎周围都明亮了。

有人感慨,“如今真的见到了何谓满堂生辉。”

现在最喜欢以貌取人,风姿次之,两人在这两者上全是佼佼者,相携而来,清风徐徐,两人都脸上带笑,真的和神仙下凡一样 ,让他们这些见多识广的都不忍心移开,更何况那些没有见识的百姓。

手帕jiāo都忍不住的道,“真的般配啊。”

从外表上看两人简直是天生一对,全是清风朗月一样人物,两人脸上的笑都比之前见的多……

她刚刚感慨完就下意识的看向潘悦,有些尴尬,她怎么就说出来了,而潘悦此时带上了灰败之气,之前她这么大胆,裴奕并没有因此而厌恶她,之后也没有避讳她,和往常无二,她觉得有机会,既然泾阳公主无意,那京城之中除了她谁还能配上他?

她的自信并不是毫无根据。而现在此刻她觉得觉得她的自信来源有些崩塌。

只要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裴奕对泾阳公主如何,那眼底的光和那些姑娘看他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已经感觉到那些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到她身上。

潘悦之前对裴奕有意,甚至放下了一贯的矜持追在裴奕身后,可原来不过是白费功夫,裴奕喜欢的居然是她的表妹,泾阳公主。

之前和她不太对付的人立刻嘲笑的看过来,潘悦上前一步,“表妹。”

那些人不是要看看她的笑话么,她偏不让她们看,余酒正和裴奕说话,闻言笑道,“表姐。”

她看那么多人,“今天居然是本宫迟到了么?”

她笑吟吟的道,“既然这样,那本宫就抚琴一曲当做陪罪。”

裴奕双目熠熠生辉,“既然公主抚琴,那在下只好再伴奏了,只求公主不要再上次一样为难在下。”

“怎么会是为难?难道不是不打不相识?”

两人说话熟稔,完全不像是只见过一次一般,胆大的道,“我们之前就听公主抚琴,裴公子吹箫,如天籁一般,不过听公主说,这里面还有趣事。”

裴奕道,“这就要问公主了。”

他的笑意再次加深了些许,余酒道,“难道是裴公子是觉得名声不够,让本宫再次替你扬名?”

两人一问一答,几乎无他人回话的余地。潘悦在旁边几乎和木偶一样,心里苦涩的在滴血,心里和其他人一样,原来泾阳公主并不是那么难以亲近,原来一向淡淡的裴奕还有这么一面。

此刻听着,她之前的信心不由的打了个折扣,裴奕……

她接下来都是神不思蜀,勉强保持平日的神情,手帕jiāo一开始还时不时的担心的看着她,可后来她就没心了,原来泾阳公主和裴奕是这么认识的,两人之前是用“乐”隔空jiāo手,裴奕听到泾阳公主的乐声,只觉得清幽动人,拿出箫来和声,而那乐声却他加入后忽然一变,裴奕跟上,之后变了三首乐曲,一曲比一曲偏僻,都是在乐曲过半后转折,随着琴曲转变,连感情都不显得突兀。

裴奕最后凭借欧阳子一曲未曾传扬的曲子略胜半筹。

这才有了泾阳公主说的替他扬名。

裴奕早已经名满京城,不需要任何人扬名,她这么说,可见对他的亲近了。

两人算是“知音”。现在所有人都恍然了,难怪他们没见过几次,却如此熟稔,知音么。

此刻看两人不但外貌相配,就连xing情也极为相投。

手帕jiāo此刻都有些不忍心劝说潘悦了,之前她在看到泾阳公主之前还很看好潘悦,此刻却觉得她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潘悦被她隐含同情的目光一看,眼泪差点掉下来,如果当初在她进宫的时候,泾阳公主流露出对裴奕也有意,她也并不是对裴奕情根深种,她倒是能放弃,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就是泾阳公主对裴奕有意,她也不想放手。

潘夫人之前被女儿的一番话吓了个半死,好不容易缓过来,又听潘悦对她道,“娘,泾阳公主似乎对裴奕有意,她是公主,我不过是臣女,若是我想和她争,一定是争不过她,娘,你一定要帮我。”

裴奕对泾阳公主不同寻常,潘悦自觉短时间内不能让他待自己如此,这样就只能走另一条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第126章 126

裴家名声在外, 可是近些年已经大不如前了, 沉寂了这么多久, 才出了一个裴奕,裴家对他寄予厚望,潘悦早已经明白,早已经该议亲的裴奕为何在这个时候入京?

当然是为了寻求一门强有力的姻亲。

潘家肯定在裴家的考虑范围内, 若是之前, 就是泾阳公主是公主之尊,她也不觉得自己会输给她,可要命的是, 现在太子和她走的很近,陛下似乎也开始逐渐关注这个女儿。

一个受宠的公主,潘悦就是再自傲,也不可能认为裴家会因为自己而回绝这样的事。

所以, 她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泾阳公主转变态度的之前把这件事定下来, 让这再无转圜余地。

婚约已定,就是皇后再有打算,也不能强行下嫁公主。

潘悦把这件事想的很透彻, 可越透彻, 越是难受,打头来, 她要看的还是余酒的态度。

潘夫人心中一惊,安抚她道,“此事我和你父亲商议一下。”

她觉得女儿怎么自从见了裴奕和疯了一样。

对裴奕已经产生了几分不喜。尤其是居然同时和公主以及她女儿一起牵扯不清, 潘大人道,“你去宫里问问娘娘的意思。”

潘悦还是太自信了,之前她说出那一番话,潘大人也只是斥责了他几句,这让她对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更加了解,这次她只是想让潘夫人去和裴家议亲,潘大人却直接让潘夫人去宫中。

对潘大人而言,最重要的是家族,他们家里有了一个皇后,却没有太子,这是潘大人心中的遗憾,他曾经动过心思让潘悦嫁给太子,之后又因为一些事打消了念头,现在泾阳公主受宠,和太子关系亲密,对潘家来说,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论亲近,潘悦远胜泾阳公主,可论重要xing,在他心中,泾阳公主远超她。他定是不能让泾阳公主不快的,而他自然不能直接让潘夫人去询问余酒,只能让她去试探下皇后。

若是皇后看中也看中了裴奕,那他只能让潘悦退避三舍了。

潘夫人心中也明白了,“我改日就进宫。”

这种事情还是越早越好,越拖越糟糕。在她看来,上次皇后都能为了公主而发作潘悦,皇后和公主一定关系极好,之前不见公主还亲自去寺庙为皇后祈福?

她把潘大人的意思简单的传达了一下,谁知道皇后的声音却极其古怪,“……裴奕?”

现在她身体不好,也没有谁主动把这些事情说给她,皇后正想着如何破局,谁知道却听到这么一个消息,潘夫人能这么说,显然是也很中意裴奕,那阿悦……

她心思急转,“这事本宫好好想想。”

她对余酒此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连同对潘夫人也有了恶感,她居然生出了这么一个妖孽,现在害的她不得不养病。

潘夫人现在对皇后也有了恶感,对上次的事心结难消,察觉到皇后对她的态度,心中冷哼一声,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得罪了皇后,居然让她这样!

两人两看生厌,潘夫人很快离开,皇后让人去打听了一番,等拿到消息后,她的手咯咯作响,如果余酒在这,她怕是要生吃了她,就是她没在,她都叫人把她叫来。

抢了她女儿的公主之位还不算,现在居然要抢她女儿的姻缘了!皇后对女儿的愧疚一阵阵的涌上来,如果她女儿现在是公主,直接让陛下下旨,哪里还需要这样?潘家的意思她已经明白了,如果余酒想要,潘悦就要让步,可现在她哪里还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如此委屈?

她现在能为了女儿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皇后之前本来已经万念俱灰,躺在床上喝yào和喝水一样就是不见好,可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却猛然好了起来,整个人有了jīng神头。

余酒听到后立刻到了凤仪宫,“那儿臣就恭祝母后大安了。”

皇后道,“都是玖儿你的功劳,母后都听说了,你时不时给母后抄写经书,一定是佛祖听见了,这才让母后这么快好起来。”她拍着余酒手道,“之前是母后想左了,钻牛角尖了,我养了你十四年,你就是在我手心里长大,你的琴棋书画都是我启蒙的,我心里难道不疼你?”

余酒道,“母后想明白实在太好了。”她反手握住皇后的手,情真意切的道,“在这些日子里,我也一直在后悔,当时有些话不过是情急之下说出的,伤到了母后的心,并非我的本意,我之前想来找母后,却拉不下面子,现在想来,母女哪里有隔夜仇?”

皇后被她说的差点哆嗦了一下,脸上却更柔和了,皇后叫了许多余酒爱吃的菜,两人表面上看起来都心情极好,这让两个宫的人都松了口气。

他们这些人就怕上头的人打架。

自从这日后,皇后就三五不时的叫余酒过去吃饭,每日都要叫她过去说会儿话,有一次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玖儿,我心里难受。”

她握住她的手,“我这心里就没有一天是舒坦的,上次说那些话,我真的并非本意,我只要想到阿悦,我心里就过不去。这是她没这个福气,我想明白了,可是我总忍不住想补偿她一二。”

“我明白的。”余酒极为善解人意,“谁没有一时情急的时候?”

“至于阿悦,她是我表姐,又是您的外甥女,如果真的喜欢,就把她时常叫进宫来,难道母后觉得我会小心眼到嫉妒?我已经是母后的女儿,父皇的泾阳公主,还有什么可求的。”

这话听在皇后耳中,自发自的理解成,只要我是泾阳公主,没有谁威胁到我,她并不会在意。虽然达到了目的,皇后却仍旧忍不住的不舒服,你这个泾阳公主已经是占了便宜了,你还想怎么样?

皇后道,“母后是有些想法,却还需要玖儿你帮忙。”

原来是皇后思前想后是想给潘悦一个乡君的封号,也是潘夫人提醒她了,她的女儿要嫁人了,从此之后要成为别人家的了,潘悦看中的还是裴奕,裴家规矩多大,一个家族加起来多少人,她如果嫁过去,上下不知道多少层,就是她是潘家的嫡女,也不能保证不被人欺负。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女儿更多的保障。

皇后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陛下对她到现在都不闻不问,她忽然给外甥女要一个乡君的封号,吃力不讨好,可余酒就不一样了。

余酒听后,沉默了片刻,皇后垂泪,“我这生病差点没熬过来,谁知道下次?玖儿,她现在并不能威胁你什么”

话还没说完,余酒已经抽出手,轻叹一声,“这几日母后这么亲近我,我还以为母后终于想明白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皇后道,“玖儿”

“阿悦不过是舅舅的女儿,虽然是在京城薄有名气,但是她有做过什么利国利民的事情么?她不过是以闺阁女子,何德何能能让父皇下旨?今日母后可以为了她要一个乡君之位,那之后呢?是不是将来谁都可以开口?”

“母后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母后还是再好好休息一下,如果真的想明白了,再和找我吧。”

她直接拂袖而去,连停留都没有。

她甚至没有留在宫中,而是去了宫外,像上次一样,在她刚刚出现,就在聚会上成了焦点,旁人只觉得泾阳公主似乎越发出色,一颦一笑似乎有摄人心魄的能力。

裴奕道,“今日公主似乎较往日更为开心。”

余酒道,“因为我遇到了让我开心的事情啊。”

她眼波流转,chún边含笑,裴奕道,“那我真的羡慕这件事,能让公主露出这般开心的神色。”

之前两人不过谈一谈诗词或者曲目,就像是旁人说的,他们是知己,是君子之jiāo,而今日裴奕这话已经越过了这条线。

裴奕道,“我的心意,以公主之聪慧,不必我言明,可是我仍旧想要亲口对公主说出,也想询问公主一句话。”

余酒幽幽叹气,“阿悦是个不错的选择。”

皇后时不时的叫她过去说话,一是为了想从她这里找到突破口,再就是让她无法出宫破坏潘家和裴家的议亲,估计她没想过她也根本不会去破坏。

“却不是我想选的。”裴奕道,“公主明年就要及笄,千金之躯,金枝玉叶尊贵无比,并非寻常人可想,奕自忖尚有几分才华,想一试。”

潘悦当然是个好选择,可是余酒却是一个更好的选择。裴奕对自己未来的妻子本来已经没有多少期待,可是此刻却又忍不住的起了一点期待之情。

裴奕虽然声名在外,却也不敢说一定可以求娶到这位公主,他被人称颂,却极具有自知之明,并未拿大,他和余酒只见过几面,其他人不懂,他却是一清二楚,这位公主殿下对他或许有几分不同,却没有爱慕,他看过太多人眼中的爱慕,就是假装没有,她也能看得出来。

裴奕现在倚仗的就是她总是要嫁人的,而他会努力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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