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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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让薛靳再度陷入了两难之中,是薛府重要还是自己私心重要?薛靳无法抉择。

半晌之后,薛靳的面上却是露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意,随后突然间抬起手来,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响亮干脆,毅然决然。

眸光挫败又讥讽,薛靳压低了嗓子惨笑一声,他突然意识到,像他这种人,或许永远都守护不住自己的幸福。

他总是在最不该犹豫的时候摇摆不定,总是把肩头的重担看的比感情重要,上一次是如此,这一次还是如此,他没有薛辉那不顾一切的勇气,那破釜沉舟的气势,所以他输了,输掉了心头所爱,输掉了生命里的阳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叶子投入他人的怀抱却无能为力。

他没有立场去指责,没有理由去诘难,毕竟他才是那个负心郎,不是吗?

咬紧了牙关,薛靳面上的神色有些狰狞,再过些日子,小叶子就要与薛辉成婚了,这恐怕是他最后有机会与那人单独说上几句话了?

薛靳知道,不论他做什么,都不可能让小叶子回心转意,唯一能做的,怕也只是求的一句原谅!

他已经为薛府牺牲了太多太多,所以这一切,薛靳只想随心所yu的为自己疯狂一次。

猛地绕过面前的洪燕妮,薛靳在小叶子即将与他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突然伸出手去,握住了小叶子垂立在身侧的左手。

虽然小叶子在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就将薛靳的手给甩开,但是薛靳的目的却也达到了,因为小叶子此刻已经停下了脚步,正满脸怒意的狠瞪着他。

“薛公子,还请你自重!”懊恼的低吼了一句,小叶子瞥了薛靳一眼,面上的神色很是不耐。

指责的话重重的砸在了薛靳的心头,这是他所陌生的情绪,以前的小叶子,就算对他生气,那也是撒娇般的佯怒,从来不会像这般,眸光锐利,眼底盛满了厌烦。

想要道歉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喉咙里,让薛辉心头越发苦涩,在半晌之后,薛辉将初衷抛到了脑后,咬咬牙,很是不甘心又颇为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就要与薛辉成亲了,是吗?”

看到薛靳这一蹶不振的样子,小叶子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这与他当初认识的薛靳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当初的他眉眼上钩,最喜欢挑起一边嘴角,挂着坏笑捉弄他,而现在的他,却是失去了昔日的意气风发,连眼窝处都带着深深的疲惫。

可是面对这样的薛靳,小叶子却完全心疼不起来,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叶子,那个会因为薛靳一个笑容都开心好久,也会为薛靳一个皱眉就胆战心惊的小叶子彻底的留在了过去,留在了那场鸿门宴上。

现在的小叶子心疼的是薛辉,满心满眼看到的也只有薛辉!

“是的,不日后成亲,到时候恐怕还要唤薛大公子一声大哥,薛大公子可不要嫌弃了才是!”小叶子毫不掩饰的承认了下来,面上挂上了几分残忍,此刻的他,只想与薛靳一刀两断,从今以后都不要再有牵连了才好!

听到这话,薛靳眸光中仅剩的三分光彩也黯淡了下去,那一声“大哥就像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将薛靳彻底的隔绝在了小叶子的生命之外。

眼见着薛靳面上的神色晦暗不明,眸光怔怔的不再言语一句,小叶子也不yu再纠缠下去,直接扭头离去。

一天的好心情就这么被毁坏掉了,小叶子也没有心情在欣赏什么天上人间的表演,急匆匆的出了醉风月,朝着王府走去,但愿今天的事情不要传进薛辉的耳朵里,否则那个醋坛子怕是又要回薛府跟人家干架了!

叶画看到这一幕,赶忙开腿,亦步亦趋的跟在小叶子的身后,知道小叶子心情不好,所以叶画便识趣的什么都没有多说,一路上都安静的充当空气。

小叶子心里乱糟糟的,离开的也太过匆忙,因此也就没有听见薛靳在他转身之后,双眸紧盯着他的背影,喃喃着道出了的那一句:“对不起!”

亲眼目睹小叶子避他如蛇蝎,薛靳只觉得一颗心血淋淋的,呼吸都跟着抽痛起来。

而怡巧就是在这个时候,旁观了这一切,将来龙去脉猜的八九不离十的哄燕妮却是冷哼一声,面上的神色变得有些yin狠,随后毫不留情的开口嘲讽了几句。

“薛靳,你可瞒得我好苦,原本父亲是不乐意我与你见面的,毕竟现在的薛府可不是以前的薛府,若不是冲着你薛靳,你以为我们洪府会给你们薛府这个面子?结果却不成想,你却不知感恩,在这醉风月众目睽睽之下撇开我,朝着另一个低贱的男人说些没头没脑的话,你让我们洪府的面子往哪里放?我们就此别过吧,日后也别再联系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洪燕妮却没有要立马离开的意思,刚才的一番jiāo谈,薛靳给她的印象不错,她原本想着,只要薛靳肯认错,过来低声下气的哄哄她,她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一次了。

可是却不成想,薛靳听到这话之后,却是猛然抬起头来,赤红着眼睛怒瞪着她,那副狰狞模样,似乎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洪燕妮受惊不轻,踉跄的后退了一步,抬起一根手指哆嗦着指向薛靳的方向,但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那句低贱,触碰了薛靳的底线,让他彻底厌弃了这个女人,没有体验过的人,永远都领悟不到小叶子的美好,那是他求之不得的人,怎能容忍他人诋毁?

薛靳甚至在想,若是没有这个女人围绕在他身边,那小叶子是不是会愿意多停留一会儿,多跟他说上几句话?

虽然知道这完全就是在迁怒,在他在痴心妄想,可薛靳却不想再苦苦压制自己,与这个女人虚与委蛇下去。

眸光死死盯着洪燕妮,薛靳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随后只道了一句话,便让洪燕妮彻底的变了脸色。

“滚,赶紧滚,既然洪府看不上薛府,那你还不赶紧滚?留在我一个姓薛的面前,想要自取其辱吗?”

洪燕妮虽然是洪府的大小姐,可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面子,虽然恨不得冲上去扇薛靳几个耳光,可是薛靳那如同看死人一样的目光,却让她只能惊慌失措的落荒而逃。

哼,薛府已经是强弩之末,竟然还敢如此盛气凌人?她回去就禀告父亲,让洪府彻底与薛府决裂,看这人以后还怎么嚣张下去?

眼见着洪燕妮识相的离去,薛靳微眯着眸子,面色依旧凶狠,可是眼角却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不易察觉的颓废之态。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如今悔青了肠子又能怎样?温暖彻底的远离了他,薛靳整个人莫名的感到了一阵寒意,从头贯穿到脚,那是被黑暗吞噬时的无能为力!

在众人的或惊疑,或看好戏的目光下,薛靳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醉风月之外,初冬的阳光撒在身上,却暖不了那颗入赘冰窖的心。

薛靳仰起头,嘴角的苦笑越扯越大,眸子直视着那略带些耀眼的光芒,不知为何,双眸竟泛起了红!

第190章 被揭穿了!

回到王府之后,府内的宴席还没有散,小叶子心情不舒坦,钻回自己的房间之后就再也没露面。

叶画在门外杵着,犹豫了许久之后还是没有选择推门而入,而是轻叹一声,抬起手来抹了把鼻尖,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结果推开门,叶画刚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谢承坤那熊一般的身影端坐在他单薄的小床上。

怕把这床腿分外纤细的小木床给坐塌,谢承坤缩着脖子,只有一个pì股尖落在床面上,大手规规矩矩的摆放在膝盖上,面上的神色有些焦躁。

在听到推门的动静之后,谢承坤猛然抬起了头来,确定门口之人是叶画之后,面上的焦灼才消失不见,随后便豁然起身,想要朝着房门口的方向冲过去。

结果因为身影过于庞大,又太心急的缘故,那和尚脑袋不小心撞到了低矮的床幔横木,疼的谢承坤直呲牙。

强忍着疼痛走过去,牵过叶画略带些冰凉的小手,谢承坤顺势做到了房间中央摆放的椅子上,随后把叶画娇小的身子抱到了双腿之上。

大手搓了搓,搓热之后将叶画的一双小手包裹住,帮助叶画取暖,谢承坤皱着眉头,疑惑道:“你去哪了?王府找了一遍都没有寻到你的身影?出门之前为什么不先跟俺说一声?”

听到这话,叶画的小脸上露出了分外心虚的神色,他能说他跟小叶子一起出去挥霍,找乐子去了吗?直觉告诉他,谢承坤听到这话之后肯定不会太高兴。

别扭的转过了脑袋去,叶画微微垂下脑袋,视线恍惚着,张张嘴笨拙的转移着话题:“那个,你不是在赴宴吗?这宴会还没结束,你怎么就跑出来了,被公子知道后,会不会不高兴啊?”

谢承坤是个粗心之人,自然没有察觉到叶画的遮遮掩掩,不以为然的裂开嘴,谢承坤很是豪迈的回复了一句:“没关系,你家公子又不是什么小肚jī肠之人,再说了,那宴会俺在不在都一样,就是你家公子跟老爷子商量婚礼和彩礼之事,俺对这些东西不在行,再就是想你了,便跑出来寻你!”

听到这话,叶画轻轻地点了点头,小脸上扬起了笑意,于此同时,也有些庆幸,还好这人没有追根究底,要不然以他这点小聪明,那人只要一追问,他肯定就会坦白从宽,把去醉风月充当大款的事情给从头到尾的抖出来。

就在叶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谢承坤却是皱皱眉,无意识的又把话题给扭转了回来。

“对了,你还没告诉俺呢?出王府以后去哪玩了?”

叶画闻言,心下顿时一慌,“嗖“的抬起头来,仓皇摆手道:“没……没有去哪里玩,就是跟小叶子出去逛了逛,并没有走远!”

因为在说谎,叶画那张小脸渡的通红,可即便表现的如此明显,缺一根筋的谢承坤还是没有察觉出不对劲来,只是轻嗯了一声之后,便欣慰的点了点头。

叶画的心脏“咚咚咚“的跳的飞快,一双眼睛偷偷摸摸的打量着谢承坤的脸色,生怕自己的谎话被揭穿,在看到那人将他的话信以为真之后,才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随即窝在谢承坤的怀里想要缓缓劲。

但就在叶画将脑袋靠在谢承坤硬邦邦的xiōng膛上的那一瞬间,谢承坤的鼻子突然抽了抽,随后就狠狠的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抬起手来,抹了把鼻子,谢承坤狐疑的瞄了叶画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在小叶子的脖颈和腋下处,煽动着鼻翼大力的嗅了嗅。

察觉到谢承坤的动作,叶画整个人都僵硬了,目光躲躲闪闪的不敢看面前之人,小手更是下意识的绞着袖袍,俨然一副做贼心虚的表现。

说实话,小叶子身上比较浓重的是一股桃花的清香,闻起来很是醉人,初冬的天气哪来的桃花?整个京都,除了醉风月,怕是别处都没有这个闲心去培植桃花好让其一年四季都开花,如此显而易见的漏洞,可谢承坤愣是半点都没有察觉!

心下的疑虑逐渐被打消,谢承坤刚打算收回鼻子,可就在这时候,谢承坤却突然不受控制的长大了嘴巴,又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他丫的,老子可是对胭脂水粉过敏的人,哪怕一点点的味道,也会刺激他的嗅觉,使得喷嚏打了不停。

将怀中的叶画放到地上,谢承坤站起身来后退几步,离着叶画远了些,这样以后,才觉得鼻子没有那么痒了!

大手狠狠的揉了揉鼻头,谢承坤一双虎目狐疑的将叶画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随后沉着嗓音再度开口问道:“跟俺说实话,到底去哪里疯了?身上怎么会有胭脂水粉的味道?难道是青楼欢馆?”

想到会是这个可能,谢承坤的声音骤然拔高,xiōng膛猛烈起伏,谢承坤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咬牙怒瞪着面前惊慌失措的叶画,恶声恶气的恐吓道:“你他娘的,真去了那种地方?是不是想被老子打断腿,赶紧给俺说实话!”

从在一起之后到现在,谢承坤还从没对他说一句重话,骤然被凶的这么狠,叶画的身体僵硬在原地,眼眶刹那间泛了红。

看到这一幕,谢承坤也有些不忍心,他这人虽然大大咧咧,粗心大意,但那也是分人而论的。

之所以叶画那么拙劣的掩饰都没有引起谢承坤的怀疑,就是因为谢承坤对叶画放心得很,就这风吹就倒的小身板还想去寻花问柳?就算有那个贼胆,但又有那个本事满足那些如狼似虎的花娘吗?

别人去青楼欢馆那是嫖娼,就叶画这样的去了,和羊入虎口没啥区别,只有被jiān的份!

眼见着叶画一双眸子中的水意弥漫开,谢承坤心疼的在原地bào躁的踱着步,但却迟迟都没有上前安慰一句。

一来,他实在是受不了那胭脂水粉的味道,哪怕再淡也不行,二来,他这里bī供呢?若是掉两颗金豆子就能让他心软,那他这一家之主的面子以后往哪放?

眼见着自己都委屈成这样了,那人却依旧不心疼,叶画瘪瘪嘴,眼泪绝了堤,一边抽噎着,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毫不差的说了个清楚。

“就只是这样而已,是我虚荣,是我我爱炫耀,是我不自量力想要体验一把上等人的生活,你别生气,对不起!”

谢家给他的红包,转眼就让他挥霍出百十两去,叶画也觉得自己很过分,生怕谢承坤会看不起他从而厌烦了他,叶画把脸埋进手里,哽咽的差点岔了气。

谢承坤听完叶画的解释刚松了一口气,结果耳朵里就传进了叶画的呜咽声,当下也顾不得那轻淡的胭脂水粉会让他打多少个喷嚏了,谢承坤一阵风似的掠到了叶画的面前,把人一把抱住,然后大手抚摸着叶画的后背,小心翼翼帮忙顺着气。

“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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