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喝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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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看着那堆衣服,今晚是她的订婚宴,宫严对她不冷不热,从一开始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过,这也就算了,可是顾北诗,他竟然连问都没问清楚,就抱着顾北诗,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把她放在哪里?

越想,安宁心里越是不舒服,加上韩季羽的话。

安宁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咬咬牙,转身对身旁的服务生说道:

“你们去把那些东西都收拾了,我一会就去换装,大家都散了吧,大厅里有吃的,大家先过去那边玩,订婚晚会,很快就要开始了。”

安宁对众人很客气的说到,以一个女主人的态度,面对所有人。

看上去,十分识大体。

白凤鸣脸色很不好,通过这件事,她也确定了什么。

在她的儿子心里,她这个妈还不如他收养的那个人……

韩季羽当然一直都关注着白凤鸣,在安宁耳边说完后,就挪到了白凤鸣的身旁。

声音比刚才大了许多。

“伯母,您别生气啊,别气坏了身体,您又不是不知道,宫严对小诗,那是不一样的,他从来都很宠小诗,我就说了,让我来做这些事就好了,不就没这么一回事了。”

说着,韩季羽还不忘伸手去拍了拍白凤鸣的后背,帮她顺气。

韩季羽的话说得没有错,可是白凤鸣听了之后,只觉得更加生气,更加的讨厌顾北诗了。

……

顾北诗窝在宫严的怀里,一直被他抱着进了一间总统套房。

他将她轻轻的放在沙发上,蹲下身来,看向她的双脚。

开口问道:“是哪只脚?”

他竟然知道她的脚受伤了,刚才她都还没来得及说,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右脚。

“这还用问吗,你没看到她右脚的脚踝处都肿了?而且这么红,肯定是右脚了。”

袁青说着,立刻上前,将宫严往旁边挤了挤。

“让开让开,让专业人员来。”

说着,袁青将顾北诗受伤的腿抬了起来,动作很轻。

顾北诗咬着下chún,忍着痛意。

宫严看着这样的顾北诗,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她就不知道反抗吗,就不知道对他妈说“不”吗?明知道是在欺负她,她也不吭声,被人就这样欺负。

“我先给你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可能有点痛,你忍忍。”

袁青抬头,看向顾北诗。

顾北诗点了点头。

“来吧,我忍得住。”

宫严坐到了顾北诗的身旁,有些头大的看着她。

“你怎么就不知道反抗?被骂了也不还口,那些事又不是你该做的。”

他语气略带责备。

顾北诗垂下头去。

“她是您的妈妈,叫我做事是应该的。”

“是天王老子也不行,你给我记住了,以后谁都不准欺负你,你不能让自己受委屈,因为你是我宫严的人,受委屈就是给我丢脸,明白吗?”

袁青听到这话,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他们宫总就是这么霸道。

听到这话,顾北诗心里暖暖的,虽然是说她丢脸,但是有种被人撑腰的感觉,宫严就是她的靠山。

“嗯,知道了……啊!”

袁青突然扭了扭她的脚,顾北诗痛得张了张嘴。

看到她这样,宫严更是心疼,脚给袁青踢了过去。

“你轻点会死呀。”

袁青一pì股坐在地上。

“你行,你来吧。”袁青摊了摊手。

每次都这样,顾北诗吃痛,吃苦的就是他。

“宫先生,您打扰到袁医生了,我没事的。”

宫严面色沉冷,袁青也愤怒了,每次都是这样,宫严的钱,真是不好挣。

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宫严起身来。

“我去开门,你们继续。”

他只有不站在旁边,袁青才能安心的给顾北诗检查伤势。

宫严打开房门,按门铃的人是安宁。

她抬眼看向宫严。

立刻露出友善的笑。

“小诗她怎么样了?”

没有说其他,只是开口关心顾北诗,这样的安宁,让人讨厌不起来。

更没有理由将她拒之门外。

但在宫严面前,任何人任何话,都是浮云。

他冷冷的看向安宁,语气很平淡的回道:“还好,有什么事吗?”

也并没有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宫严知道,小诗抱的那些衣服首饰,都是安宁的,什么时候,小诗得为安宁打下手了。

见宫严不打算让她进去,安宁也不着急。

“小诗没事就好,那我先回去换衣服,爷爷那边已经在催了……”

说这话的时候,安宁小心翼翼的看着宫严,她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惹怒宫严,本不想用把爷爷牵扯出来,可是宫严如果今晚不和她一起出去。

她会很没面子,会被人耻笑,而且爷爷也会生气。

宫严他应该能想到这一层关系吧。

听到安宁的话,宫严俊眉微微皱起,显然是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

“嗯。”

他只是很冷淡的应了一声,背后的关系,他知道。

“我一会就来。”

说罢,也不等安宁说话,就关了门,将安宁关在房门外,显得十分冷漠无情。

安宁站在门口处,她的手不由抖了两下,在宫严面前,她真的什么都不是,被宫严忽视成这样了。

即使订了婚,他也不会正眼看她,更不会好好对她。

想到这里,安宁心里就很难过,甚至有些想不通!

脑海里突然闪过韩季羽的话,宫严对顾北诗,好得不能再好了,而对别人,就好比冬天里的寒冰。

顾北诗,你和宫严的关系,真的只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这么简单吗?

联想到上次在大融城的场景,安宁越想越害怕……

立了好一会,她才转身离开。

“还好,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肌肉拉伤,少走动,多休息就好了。”

袁青给顾北诗好一番仔细检查后,才放心大胆的对宫严说。

“嗯,你可以走了。”

宫严沉着脸面对袁青。

袁青背着宫严龇牙咧嘴,什么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就是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袁青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顾北诗和宫严两人。

宫严立在顾北诗的面前,他身形高大,顾北诗又是坐着,此刻,他像一座山一样,压在顾北诗的面前。

让她很有压迫感。

“小诗。”

他的舌尖轻卷,温柔的唤了她一声。

顾北诗对这样的宫严,从来都是没有招架力的,她扬起头,看向他。

“嗯?”

宫严墨色的眸子变得更深更黑,眼中的神情也越来越复杂!

他知道,走这一步棋,是在bī她,也是在bī他,原本他不想让这一切进展得这么快的,可是现在只能这样走下去了。

“你脚上有伤,不宜走动,就呆在房间里吧,我会让人送些吃的来,等会完了,我会亲自过来接你。”

还以为他会和她说什么,顾北诗心里有那么一些期待。

比如和她说说今天订婚的事,为什么会这么突然,他是怎么想的。

可是他竟然一个字都没有提,反而让她留在房间里,而他自己却跑去和别人订婚。

尽管心里有些消沉,但顾北诗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点了点头。

“嗯。”

她现在这样,能走去哪里,出去参加宫严的订婚宴会吗?

势必会碰上宫妈妈,到时候她又会不知所措,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好。

然后,宫严就真的真的这样离开了……

眼看着宫严离开,顾北诗心里更是纠结死了,她明明不想他走的,不想看到他和别的人订婚。

安宁是爷爷指定的孙媳妇,由爷爷出面,宫严和安宁,必然会走在一起。

想到这里,顾北诗往沙发上倒去,用抱枕将脑袋捂着。

她不想让自己去想那些,可是脑子里总是会跳出韩季羽的话,安宁的家世好,出生好,一出生就有老公。

等了一会,就有人送来许多吃的,看着满满一桌食物,顾北诗心里的烦躁劲稍微好一点。

都是她爱吃的菜。

一个人吃饭很没劲,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顾北诗将房间里的红酒打开。

然后一边吃菜一边喝酒,越喝越起劲。

喝了一瓶多红酒,她的小脸泛着红晕,人也晕晕乎乎的,一个人就这样在房间里喝醉了。

过了许久,她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脑子里全是宫严那张俊脸,挥之不去,想着想着,心里莫名的难受。

宫严马上就要结婚了,他是别人的了,而她要真真正正的离开宫严了,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好,保护她,对她关心了。

他要去关心安宁了,因为安宁是他的老婆。

从此以后,她就自由了,宫严不管她了,她就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突然,顾北诗大笑出声。

“呵呵呵……可是,我真的好难过……”

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哭腔。

房间的门被人打开,她似乎没有听见,依然趴在沙发上,轻轻的抽泣着。

突然,眼前好像出现了好几张宫严的脸,那张能让人神共愤的俊颜。

“一个,两个,四个宫严……一个都难搞定,四个宫严,岂不是要了人的命……”

顾北诗伸手指着宫严的脸,自顾自的嘀咕着。

宫严看到桌上的空酒瓶子,这丫头竟然喝酒了,而且喝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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