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说吧,爱上谁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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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陈乔目视前方,红灯了,车在减速。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毫不留情的拆穿她。这让陈莫菲有点儿下不来台,面色不由懊恼。

“我们没有你那么滥。”她终于找到反击的话来。

陈乔倒并不十分介意,他又咧嘴一笑。

“我忠于自己的身体,我也能忠于自己的感情。你们呢?打着多么圣洁的旗号,伤害身边的人,拿身边人作自己的棋子、挡箭牌。你是说你们这样比我高尚?”

陈莫菲气得浑身发抖。

“我们-----”然而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并没有。”

“真真呢?”陈乔直戳要害。“康若然呢?刚才康若然在,当她把你的手放进我手心里,你为什么不跟她解释清楚?你在遮掩什么?你在害怕些什么?”

“陈乔!”

“啧啧啧。”陈乔伸出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迅速摸了她的脸一把,“我的小可爱。”他说,“恼羞成怒了?”

“心里有鬼的人才会恼羞成怒。”他补了一刀。

陈莫菲目视窗外,决定让自己闭嘴。她深觉这时沉默才应该是最好的答案。

陈乔一直送她到门口。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他热切而又冷淡的看着她的眼睛,陈莫菲竟不敢与之对视。

“太晚了。”她作势关门,然而他一把掩住门不让她关掉。

“你忘了你主动去我家的那一晚吗?”他盯着她,让她浑身都不自在。“还是那天晚上我有利用价值,并且你知道自己在我那儿一定是安全的?”

陈莫菲觉得陈乔有些胡搅瞒缠,而最重要,他的胡搅蛮缠又不无道理。所以她想更快的结束这场谈话。

“太晚了。”她再一次强调,“你也该早一点儿回去休息。”她手上用了劲儿,想要把那门关上。

先把门关上再说。

但是她的力气永远没有陈乔大。陈乔掰开门,然后让自己溜了进去,像一甩鱼滑进水里。

这一次用不着陈莫菲,陈乔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你......”

不由分说,他吻将上来,捧着她的脸,他不再想听这女人再为自己狡辩,再跟自己说任何一句废话。

陈莫菲奋力推他,但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男人面前显得微不足道,有如泥牛入海。她只好闭嘴了自己的嘴巴,试图不让他得逞。然后他的手上来,捏住了她的下颏。

一秒钟,陈莫菲想就这样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沉沦。这么多年,她不是不需要,身体上的、情感上的,她更加不想让所有人都叫她老变态,她并不是变态,也从来没有变过态,她只是对过去太过执着而已。

有时她甚至无法分得清楚,自己究竟是对流年执着还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她甚至搞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十分痛恨当年对流年的轻信,还是更加痛恨流年轻易抛弃了自己。

陈莫菲的手臂环上陈乔,她可以。她告诉自己,然后手滑进他的衬衫,贴着他的皮肤,陈乔的喘息粗重起来,他略微一矮身,将她抱起,陈莫菲双腿盘在他腰际。

两个人抱着,吻着,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直到陈乔把房门撞开,把她扔在那张双人床上。

陈莫菲坐起来。

黑暗里,陈乔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对不起。”她说,手插进自己发里。

陈乔的冷笑像烟花,瞬间就变成灰烬,被遗留在无尽的夜里。他在犹豫自己应不应该采取下一步行动。

可是她真的冷。

陈乔转过身,走了几步,俯下身,从地板上拿起刚刚被自己亲手剥落的外套,穿好。

“锁好门窗。”他背对着她,然后陈莫菲就听见门被轻声带上,而室内重归宁静。如火的黑暗和寂寞趁机扑将上来,露出獠牙,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碎。

她只得站起身来,然后点开灯,所有的灯都点开,她觉得心里稍微的安稳了一点儿。

陈乔出得门去,发现自己并不能履行对康若然许下的那些诺言。他打了个电话,他手机里有成百上千个女人在等着他。

他点开其中一人的联络方式,然后说了自己的地址。半个小时,他到家,他的家门口便有个热气腾腾的女人身体,正迫不及待的朝他献祭。

他紧紧的抓住对方的头发,那是个长头发的女人,身材玲珑有致,叫声婉转一如黄莺。

身为男人,他觉得不能辜负任何一个跟他**相见的女人。但那一次他狠命朝对方索要,直到自己精疲力尽。

完事以后,他点燃起一支事后烟,开始恨自己,又开始恨流年,又开始恨陈莫菲,到最后,他才发现自己其实恨无可恨。女人已经冲完了澡,又爬上他的床,但是他轻轻的把她推开,然后从自己钱包里拿出一沓粉钞来,递了过去。

那女人轻轻的把那钱推了回去。

“我又不是为了这个。”

“我知道。”他长长吐出一口烟雾来,“去买点儿自己喜欢的东西,我没时间买给你。”他说。

女人朝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裸着身体寻找丢失的衣服,等每一件都重新上身,她才款款走出房门。

“要不要帮你关灯?”她体贴的问。

他眯着眼睛看着她,缓缓摇了摇头。然后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是不是谁的床你都会上?”

那女人嫣然一笑,“陈少,上了就上了,别问那些有的没的,为自己凭添烦恼罢了。”

他便低下头,不再说话。但待她刚想转身,他叫住了她。在此之前,他从来没留过任何一个女人在他这里过夜,但是今夜陈乔却觉得分外寂寞与孤单,他想要一个人来陪。活生生的人就好,无关爱情。

女人在床头叠起膝盖来,坐下,床在她身本的重压下上下起伏了两下才喘息着作罢。

“怎样?”她问,“爱上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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