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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难闻的味了,苦着脸道:“小然,臭。”

白然翻了个白眼,给他搬了个板凳,“知道臭了,谁让你凑过来的,好了,别揉了,晚上回家给你洗。”

傻子不好好坐着,张开手就要去抱白然,白然吓了一跳,抬腿就把人踢回去,“坐好!”

“小然……”媳妇不给抱,傻子挺委屈,老实了一会后慢慢的往白然身边移了移小凳,然后伸手偷偷去抓白然的衣角,抓住后偷瞄了对方一眼,见对方既没打自己也没甩掉自己就坐那傻乐。

白然甩了他个眼刀子,看似正在生气,唇角却是向上挑起些许,带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王春看在眼里,心里羡慕的要死,脸上却流露出几许落寞,“二哥和哥夫的感情真好。”

白然嘴角一僵,抽搐了两下,撇过脸去,“感情好?别逗了,一天到晚没被他气死就不错了。”

王春眨了眨眼,用肩膀撞了撞白然,“得了吧,跟我还不承认,我看二哥夫不错,二哥你也别瞎折腾了,好好过日子吧。”

“我不就是在好好过日子吗。”这话说出来白然有点心虚,但又能怎么办,他总不能带着傻子一辈子啊。

王春擦了擦手,板凳转了个正对着白然,看看四周没有其他人才小声说道:“二哥,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和离?”

王春比其他人看的明白,白然也不否认,点了点头,他确实有这个打算。

“二哥,二哥夫脑子坏了,你有没有想过离了你他要咋活下去。你别说等找到他家人啥的,他家人要是想找,咱桃溪村地儿也不偏,至于到现在还没动静吗,而且谁知道他家是个啥样,要是不好,那你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吗。”王春的话句句直戳白然的软肋骨,他早就看出来白然是个嘴恶心善的,断不会让傻子回去遭罪。

“再说吧。”一提这事白然心里就一阵暴躁,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难不成真把傻子送走遭罪?

算了,过一天算一天吧……

李博恩看了看王春,又看了看白然,手抓着的衣角又往上挪了挪,抓的更紧一点,虽然不理解,可心里却总有一股不舒坦。

东西洗好了白然便把猪血拿出来,先掺上水,然后往里面拌荞面,等差不多有些粘稠的时候在放调料。

弄完了灌血肠就简单了,把肠子一边扎结实了,另一边接上漏斗往里面灌猪血就成了,全部灌完之后再放锅里煮。

煮血肠的时候他便将其他东西也做了,葱爆猪心,干煸肺子,爆炒猪肝,完事后又将昨天吃剩的饺子热了。

等王金水带着林婆子回来正好开饭,林婆子穿的特别喜庆,一进屋就是一嘴的吉祥话,说的没一个人不乐的。

一顿饭下来,大家吃的都还算不错,尤其血肠下的最多,吃完饭撤掉桌子,王兰和林婆子就做媒的事唠开了。

王家家底一般,不过聘礼还算丰厚,三样银饰加上五两银子,另外又给了林婆子五串钱作为谢礼。

这五串钱的谢礼在村里也是少有的,林婆子似乎没想到老王家能给这么多,当下又是一通保证,高高兴兴的往程家去了。

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第二天一大早,林婆子便拿着程永飞的生辰八字回来报喜了,约么一上午的功夫,整个村里都知道王家大小子要和程家小子结亲了。

不过这事不是最急的,因为白然认亲请客的日子马上就到了……

☆、第十五章

请客的地方订在王家院子,大家提前一天就准备开了,王金水和王石负责搭棚子,剩下的负责料理这些天准备的青菜和肉,洗的洗剁的剁,都弄成拿起来就能下锅的,弄完了又和上三大盆白面,等明儿个蒸馒头用。

白然又抽空去了趟于婶家拿衣服,到那的时候于平正被他相公扶着慢慢悠悠的在院子里遛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于平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一圈。

“白哥儿来了,快进屋坐。”于平眼尖,很快就发现要进来的白然,立即拍掉搀着自己的胳膊,过去拉着白然往屋里走。

白然那叫一个心惊胆颤,瞧那肚子大的生怕自己把人摔着,连挣扎一下都不敢,直顺着人家的力道进了屋坐在炕上。

这时候于平的相公也进来了,客套的打了个招呼,“白哥儿是来取衣服的吧,不凑巧我娘刚出去了,要不你等一会,陪平子唠会磕吧,我去地里看看。”

白然还能说啥,“行,那我等一会,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于平相公应了一声就走了,屋里就剩他们两个,于平似乎很高兴,拉着白然的手不撒开,东加长西家短的说,偶尔掺了两句自家的事,说到兴起还会手舞足蹈一会,跟个孩子似的。

白然也感觉到于平对自己的亲近,深知对方这是真把自己当闺蜜了,如果对面是傻子或者任何一个正常人,他绝逼已经一拳头揍过去了,闺蜜啥的,他可是正经八百的男人!

可人家是孕夫……

所以尽管心里暴躁的吐血,他也只能默默的听着对方唠叨,直到对方肚子咕噜两声。

于平也没觉得尴尬怎么的,他是孕夫,一天吃八顿都属正常,只不过他娘和相公都不在家,他身子又不方便……

于是他将目光转向白然,“白哥儿,我饿了。”

“……”白然认命的走向厨房,好在厨房里东西都是现成的,也没费多大功夫。

于平吃饱了就打开炕梢一个小箱子一边看一边乐,白然好奇的伸头一看,里面全是小孩的衣裳鞋袜,从刚出生到五六岁大小的都有,崭新崭新的。

“这是从我知道怀孕了才开始弄得,太少了,也不知道够不够穿。”他拿出一件刚做到一半的衣服,缝了几针眼皮子就往下搭。

“先凑合穿吧,等以后你在慢慢给他做就是了,急啥。”白然将针线抢过来放一旁,把人塞进被窝,直到对方睡着了才松一口气。

他把那衣裳重新放回箱子里,又看了看里面颜色各异的小衣服,摸了摸上面密密麻麻的针脚,忽然觉得似乎有点理解于平的心情了。

没多大一会于婶回来了,白然拿了衣服被面,付了钱就回家了。

隔天一大早,他便和傻子换上新衣服去了王兰家里。

老王家人都刚起不久,王春正把两个大灶点上,似乎觉得不太够用,又让王石去搭上两个临时的,反正请客的时间定在下午,倒也不急。

白然将昨儿个弄好的猪肉和排骨放一锅里煮上,另一个炖上鸡肉和其他的,等水开去了浮沫便和王兰王春他们一起揉馒头,同时在心里将菜谱又过了一遍。

清蒸狍子肉、排骨炖白菜、鸡肉炖蘑菇、红烧肉、蒸血肠、素炒青菜、拌三丝、四喜丸子。

乡下人吃东西没多大讲究,只要能吃饱能沾到荤腥就行,这些菜基本都能一锅出,简单方便还不费事。

大家正忙的热火朝天,白然忽然听到门口有动静,往外一瞅,正巧程永飞往里面看。

王春跟着他回头,看到来人立即笑着大声喊了句“程大哥来了,快屋里坐!”

话音刚落就听后院噗通一声,大家跑过去一看,只见王石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一脸泥浆,不远处还落了几块转。

王春第一个笑了,“大哥,你这是砌灶还是砌你自己呢。”

王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目光落在后面的程永飞身上顿时移不开了,这人似乎比前些年更好看了。

程永飞在直率被喜欢的人这么看也觉得臊得慌,尤其旁边还这么多人呢。

“得了,咱别在这害事了,该干嘛干嘛去。”王兰眯着眼睛像轰鸭子似的把人都给弄走了,回头对程永飞说道:“永飞啊,你就在这和石头把灶给砌了吧。”

“哎。”程永飞应了,他爹让他早些过来就是来帮忙的。

“行,那你俩忙着,这灶也不急着用,你俩慢慢弄,我先去前面揉馒头了。”王兰又暗示的瞪了王石两眼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大概中午的时候就开始上人了,这些先来的除了村长一家子和王家的族老,就是平常和老王家关系不错的,大约不到一个时辰,十张桌子就都坐满了。

白然看了看日头,便和王兰商量先开上一批,正巧这些吃完了下批人也该来的差不多了。

王兰也觉得不错,于是上面前问了问村脏和族老能否开席。

村长有点犹豫,“不用再去请下白家吗?”

白然真是一点都不想跟老白家扯上关系了,“村长,我白然给白家做牛做马干了十七年,还不够吗。”

王家族老叹息一声,“可你那大堂兄以后八成是要当官的,咱们都是农户人家,这自古民不与官斗,要是你把关系闹得太僵以后总归是不好的。”

这族老活了大半辈子,眼下不过就是怕白然得罪白家再连累他们王家,白然听的火大,他是脾气冲说话不拐弯,但也知道深浅,老白家也就现在闹闹,等白锦书回去把事情后果给他们掰扯明白了,也就没人敢再来烦他了。

就算以后白锦书真当了官,为了声誉面子上也不敢动他,顶多背后下黑手。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在末世什么没见过,当他异能是摆设吗。

“族老,先前分家时字据已经写明我和白家再无关系,更何况我已经出嫁了,我夫家姓李,而不是白。”出嫁从夫,没有什么理由比这个更好用了。白然拉着傻子的手,扭头在对方的脸上亲了一下,就像是证明一般。

大胆的动作引起院子里一堆哄笑声,不过也没人说别的,谁让人家是合法夫夫。

其实大多数村民都是淳朴的,极品毕竟是少数。

傻子笑的眼睛都快没了,这可是媳妇第一次亲他,他低头就想亲回去,正巧白然感觉到旁边动静扭头,傻子的唇凑巧落在他的唇上。

该感谢他俩相差比例正好的身高吗?

院子里的哄笑声更大了,还夹杂着一些妇人的笑声,白然赶忙后退一步,盯着傻子咬牙切齿,却碍于院内人多不能动脚。

两辈子的初吻没了!

然而这一次李博恩却没看他,只是呆呆的抚着自己的胸口,好一会才惊吓的拉住白然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里面有虫子!”

虫你妹啊!!!

白然僵硬的扭过头,看向族老和村长,“我的意思相比二位都明白了,以后我的娘家只有王家,我要孝顺的人也只有我的爹娘。”

王家族老也不好意思了,“咳,知道了知道了,开席吧。”

村长张了张嘴,被族老横了一眼又闭上了,在村里他的辈分比王家族老低了一辈,说话总得顾虑着点,可他们桃溪村好不容易出了个光耀门楣的读书人……

罢了,谁让老白家的不会做人,连亲孙子都不放过呢。

王兰去厨房吆喝了一声,大家开始七手八脚的上菜,完事后老王家人和白然傻子一同上桌陪酒。

程永飞因为和王石的婚事定下了,一直跟在王石后面,这一桌桌敬下来,即便脸皮再厚也被调侃的跟熟透的红苹果似的。

人太多了白然不敢放傻子自己,所以几乎他走到哪就把人拽到哪,这跟在王石后面敬了一圈酒,结局比程永飞还要悲剧。

最起码人家没成亲顶多调侃到洞房,他这成亲的就直接调侃到孩子了,还不止一个。

白然嘴角抽搐就没停过,尤其到最后一桌的某位嗓门比他娘还洪亮的婶子,抓着他的手喊道:“我瞧白小子就是个能生的,最少五个,绝对没跑儿!”

这一嗓子连隔壁院子估计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大家伙顿时应声,汉子们扯着嗓子喊对,接着又是一片哄笑。

白然一张脸都快扭曲了,五个?当他是猪吗!

后面跟着的傻子似乎还嫌不够,扯了扯白然的衣角,眼睛亮亮的,“小然,五个。”

白然借着桌子掩饰,抬腿就给了他一脚,哪凉快哪呆着去。

一直到天快黑了才散席,等人走的差不多了,白然和自主留下的妇人们开始拾掇桌子碗筷,全忙完时已经戌时了。

等回了家,白然躺在炕上就不想起了,这一天下来可比在地里干活还累,用异能缓了好一会才算过劲。

也就傻子那一身怪力气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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