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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自证清白。”

真是疯了!穆峥皱着眉,看了燕王一眼。

“当然了,你的嫌疑可是比我大多了。仔细想来,没准三哥也是个被连累的……”

“你究竟想说什么?”穆峥的脸色已然沉得可怕。

不料燕王不怒反笑,好像觉得很好玩似的,“我这么多弟弟就数你最聪明了。我的意思,你会不懂?如若太子中箭,魏王下马,你猜最大得益的会是谁?”

穆峥握紧拳头,眼睛里带着怒意。

燕王的意思,穆峥算是听懂了。算起来,自己现在深受皇帝宠幸,如若前头没了太子和魏王,保不准那位子就轮到了自己……

杀害太子,嫁祸魏王,一次铲除掉两个眼中钉,这一招着实是高明。可谓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而在燕王看来,自己就是那个渔翁。

“我的好弟弟啊,给你个忠告——”燕王拍了拍怔在原地的穆峥,一脸看好戏的笑容,“你与其想着别人,倒不如多想想自己吧。有这种想法的人,想必不止我一个。”

言毕,燕王背着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留下穆峥站在原地,神色凝重。

太子中箭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朝野,也轰动了整个皇都。

太子受伤并不算重,没有性命之虞。但太医说了这几日还是适宜好好养着,不宜轻举妄动。因而太子留在西山行宫养伤,皇室宗亲与文武百官则随从圣驾回了皇都。当然了,皇帝抽调了不少人

日夜保护太子,不让太子再有机会受伤分毫。

而其他人虽然是回来了,但与太子被刺一案的皇室宗亲们都留在了大理寺。

说起来,除了年幼的十皇子基本上可以排除嫌疑外,其他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嫌疑。

魏王自不必提,便是荣郡王,似乎也被怀疑上了。就算魏王有这个心,却不一定真能够下得了这

个手。而荣郡王虽然看似没什么动机,却是最有可能下这个手的。

荣郡王的箭术在皇都小有名气,那是出了名箭法奇准,有百步穿杨的才能的。

收到这个消息,荣郡王妃面无血色,整个人都跌坐在了榻上。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捉弄自己?好难得,自己才终于对这个朝夕相处的男人萌生出了感情……为什么他竟然被卷入了这样一桩悬案之中!

她就欣赏这个男人箭术高明,而现在,这个竟然成为了让他无辜受屈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网速太渣导致晚点tt

☆、扑朔迷离(二)

鬼使神差一般,荣郡王妃竟想着去秦-王府找傅采蕴求助。

上次自己二妹一事荣郡王妃就见识过这个秦王妃的才能。不知道这一回,秦王妃与秦王能不能帮得了自己的夫君?

“我知道秦王同王妃是大善人,且秦王神通广大……还请王妃替郡王说些好话,让秦王帮一帮郡王爷吧……”这一回,荣郡王妃是真的害怕了,比上一次自己被冤枉还要更加害怕。

此事涉及了太子与魏王,有关子嗣之事,这是皇室最为敏感的。保不准自己的丈夫,就会成为这一场权力的游戏的牺牲品呢?

一仗功成万骨枯,历代帝王的路都并非那个平顺的,帝王之业的开端总要排着累累白骨。

以前荣郡王妃总是嫌弃荣郡王不及秦王出色聪明,总是爱将他同旁人比较。但现在她才明白,她不愿荣郡王卷入那权力角逐中,她不愿荣郡王受到伤害,成为被人摆弄的棋子。

还是两夫妻清清闲闲地过日子罢了。

看来荣郡王妃终于放下心里的怨恨,能够同自己的丈夫好好的过日子了。傅采蕴想到这多少也替她开心。

但对于她来说,目下更需要关注的是自己的丈夫,而非别人家的。

因为穆峥自从从西山狩猎归来,似乎就不太对劲了。

从西山直接到了大理寺,这才回到王府,穆峥的疲惫情有可原。可她觉得穆峥除了疲惫,还掩藏着一些别的事。

他似乎不太想说,可他那满腹心事的模样却瞒不了她。

穆峥看似没有被卷入那一场阴谋的漩涡中,可事实确实是如此么?傅采蕴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好说了。

这两日的夫妻相处中,穆峥总是沉默的时候多。他只会无言地揽着自己,若有所思。不像以前,夫妻俩在一处仿佛有说不完的绵绵情话。

有一日晚上,傅采蕴做了个梦,梦醒时分,却发现穆峥仍然睁着眼睛。

“这么晚怎么还不睡?”傅采蕴揉了揉惺忪睡眼,睡意朦胧地看着他。

“没什么。”穆峥扯了扯嘴角,稍稍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搂着她像哄孩子一样,“睡吧。”

他依旧日日都有忙不完的事,她也只当他是累了才情绪不太高涨。毕竟有些话他不想说。她也无法逼问他,却也不想见着他消沉。于是傅采蕴便私下喊来了当时跟着穆峥的侍卫孙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孙晖也是个有眼力懂得察言观色的。知道燕王跟秦王说了一席话,才让自家主子变得不太对头。至于说的什么,孙晖就不知道了。

虽然荣郡王妃声泪俱下,一脸恳切,那是傅采蕴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但最后她还是婉言拒绝了。有关皇室子嗣之事,又岂是她能够插手干预的?

比起荣郡王与荣郡王妃,傅采蕴觉得,秦-王府似乎也隐隐牵涉到了什么。

直到那一日入宫给薛德妃请安,见到魏王妃的时候,傅采蕴才隐隐觉察出一些端倪。

魏王遇上了这样一桩事,最受影响的自然是薛德妃与魏王妃。傅采蕴打听得到,大理寺同刑部还是没有得出一致的定论,即还没有找出在密林中射箭的凶手。

虽然没法定下魏王的罪,但魏王一日不能自证清白,洗脱罪名,便一日需要背负着这莫须有的罪名。

人言可畏,就是流言蜚语,也足以将一个正常人毁掉。更何况是魏王现在这样的身份处境,更是要万分小心谨慎。想当初魏王一路走来,难得走到今日这样的位置,也就只差那最后一步了,若是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就被流言蜚语给击垮的话,如若就是被舆论害得他最终与他苦苦追求的一切失之交臂的话……

这让人如何能忍?如何甘心?

魏王妃看起来颇为憔悴,薛德妃的兴致也不高,只同她们俩说了一会儿话,便说自己要歇息,打发她们回去了。还好,傅采蕴自己近来也受此事牵连,心情欠佳,不然里头就自己一个容光焕发的,那便不妥了。

傅采蕴自己倒是想要多多关心太子中箭的案子的,无奈这桩案子办得极其机密,应当是今上亲自下令,时刻关注着的。大理寺那边竟就没有透出些什么风声来。

但愈是这样,就愈是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外界的流言早就传得满天飞了,魏王近来表现优秀,大有取代太子的威势与气魄,太子一系日渐倾颓。可魏王野心愈发膨胀,皇帝又迟迟没有废太子,魏王竟就等不及了。魏王筹谋已久,想要趁着秋狩的机会谋害太子,这样储君之位就能毫无悬念地落到自己的头上了。

如意算盘打得倒好,只可惜太子没有死成。

魏王妃容色憔悴,与之前见的保养得宜娇艳妩媚的样子可谓是判若两人。魏王在府中定然是大发雷霆,愁白了头,魏王妃这几日定然也是过得不好。

这样一对比,傅采蕴竟就有些庆幸,自己那些烦恼好似也算不得什么。虽然她立马就灭掉这个念头,这样想的确不太厚道。

“三嫂还需好好歇息才好,那些流言蜚语,终究会过去的。”虽然傅采蕴明知外头的流言愈演愈烈,但既然是安慰魏王妃,也只得挑些好话来说了,“我相信这一切还是有公道可言的。不是三哥做的事,自然就不会冤枉到三哥头上。”

虽然只是些空话,但魏王妃也抿嘴微微一笑,示意这些她都明白。只有他们知道魏王是清白又有何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若太子有心要大张旗鼓地利用这次的事让世人形成魏王私德有亏的印象,到了关键时候,没准就成了致命伤。

就算不说世人,皇帝的想法才最为重要。就是皇帝现在不信,没准时日久了,这流言传得愈演愈烈,三人成虎,左右了皇帝的想法,改变了魏王在皇帝心中的印象……到了那一步,就真是无可挽回了。

“这段日子,我瞧着王爷也忙得很,时时眉头深锁,必然也是在想方设法地证明三哥的清白。假以时日,真凶一定会绳之于法,真相定会大白于天下。”

魏王妃的眉头一动,“这几日,七弟都在忙些什么?”

傅采蕴怔了怔,“王爷时常在书房,一锁便是将自己锁着许久……至于他见了谁,做了什么,他没有同我说,我也是不好问的。”

“七弟还是这般事多。”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浮上魏王妃的嘴角,那一丝笑,似乎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在里头。

那一瞬,傅采蕴似乎明白了什么。可还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魏王妃便告辞离去了。

傅采蕴心中的疑惑被逐渐证实了。过了没多久,外头开始散出另外一些消息……说秋狩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精心策划的阴谋,而在这个阴谋中,太子与魏王同为被害者,真正的幕后黑手,却是那年少的秦王。

如若通过这次秋狩,能够成功地射死太子,秦王根本无需做些什么,就能让魏王自然而然地成为嫌疑人。他再在背后散出传言,离间皇帝与魏王的感情,使父子离心。而凭借秦王如今得宠的程度与他在沧州立下的功勋与埋下的人脉,那储君之位,很大可能就会顺理成章地落到他的头上了。

虽然年少,但沧州之行中秦王的能力整个皇都有目共睹。很显然,秦王有能力布下这样的一个局。

这样毕其功于一役的大好事,当真是十分划得来。

与此同时,外界还在盛传魏王秦王早已兄弟离心。秦王才能并不在胞兄之下,加之他现在得皇帝重用,久而久之,也就不甘于久居人下,不甘心只为兄长卖命了。年少气盛的他心中早已有取代胞兄的想法。

大理寺与刑部的口风一如既往的紧,朝廷亦然。虽然没有人敢在明面上提起,但私底下种种的揣测推论不胫而走,每一种都传得跟真的似的。

这段日子以来,朝堂上一直气氛压抑,弥漫着一股欲盖弥彰的气息。

一场狩猎,竟然将三个皇子都拖下了水。

当然了,还有另外一种论调,那便是这是太子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其实真正的始作俑者是太子本人。太子日渐失宠已是个不争的事实,太子又一向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不然凭着他那一点都不起眼的出身,又如何能爬到太子之位?

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掉太子之位而坐以待毙?

正是害怕皇帝会改立魏王为储,太子不能坐视不管。趁着秋狩,太子精心布局,让自己中箭,再自然而然地将一切罪名推到魏王秦王身上,一次铲除两个眼中钉。

但这种言论的可行性倒不太大,因为一手策划秋狩的人是魏王,秦王协理此事。因而,最有嫌疑的依然是魏王,其次便是秦王。

太子刚从西山归来不久,依旧卧床养病,东宫大门紧闭,太子以养伤为由拒绝了所有访客。

魏王索性告病,几日都没有上朝。秦王倒是日日上朝,却是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事情仿佛愈发地扑朔迷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柳暗花明

“姜先生,你说的很是……”床榻上的太子虽然脸色依然有几分苍白,可气色却恢复了大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极佳的原因,他的嘴角盛着笑意,眼中竟没有了往日的冷厉,“这箭是谁放的,倒也不那么重要了。最重要是通过这件事,让魏王兄弟离心,让他被流言蜚语所毁,我这伤也就没白受了。”

“殿下所言甚是。但查出幕后黑手是谁依然很重要,殿下在明对方在暗,总是要多个心眼防备的稳妥。”

太子颔首。虽然此次箭伤没有伤及要害,可却是给他提了个醒,让他不能掉以轻心。

“对了,殿下,姜某还有一事相报……”

“说。”

“殿下上次让姜某派人去找崇天,这事有眉目了。”姜仲神色凝重,仿佛担心隔墙有耳,他靠近太子,在他耳旁低语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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