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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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也不管她,直接给把肉粥端过来,让林帆吃。没吃之前不觉得肚子饿,没啥胃口,慢慢吃一口两口后,可能胃也反应过来了,才觉得有些饥饿。

林帆一直待到下午,孩子们睡醒了个个跑到林帆面前起劲刷存在感才决定收拾出院回家。

现在医院条件很一般,加上也不是什么大病自然是回家养着,哪里都没有家里舒坦方便。

“娘我扶着你。”

“我也来”

“还有我”

“好啊,都来吧,以后娘老了得靠着你们扶靠你们背呢。”

“背,我们背娘。”

林帆就笑笑,林帆记得前世听一个检察院的朋友叹过一句话,说“小时怕崽哭,大时怕崽打!”就是说孩子小的时候父母天天忧心孩子会生病会受伤,一哭就各种哄,孩子哭了父母心疼,但是等孩子长大了孝顺的还好,就怕是个混不吝的,反过来打骂父母。他处理太多这样得事了。

现在千疼万宠也不知道将来他们长大后是个什么光景呢,有句话说“老来伴”,以后也就张爱国陪着她了。孩子就算孝顺也会成家,有自己的事业和朋友,说不定还离得特别远。

想想等孩子长大的时候刚好是社会发展势头很好的时候,那时候的年轻人有太多的想法,比如不愿意跟父母居住,当然也有跟老一辈的人居住由于观念不一样导致矛盾也是有的。

有的直接结婚了就要老人买一套房子搬出去自己过,道理一套套的,各有各的说法。想想孩子小时也没有父母嫌弃孩子碍事,到老了倒给孩子嫌弃碍事了,说白了就是嫌弃老人成了累赘呗,老了工作不能,如果没有退休金,如果多病多灾……。

反过来想养儿防老也不是绝对的,操不完的心倒是真的。对于这一点林帆也想得通,反正将来要是被儿子媳妇儿嫌弃了,她就跟张爱国两人过,不过想想张爱国估计老了也是个顽固黑脸的老头,林帆就想笑。

“团团,娘没事儿了,明天你要去上课。”

“我知道了,我让小胖给我说老师布置什么作业了,我一会就做作业。”

“嗯,你知道就行。”

林帆病好了又开始每日的两点一线的生活,这其各报纸都在报道国今后如何走的消息,各种人的发言各社会科学家的分析,林帆发现慢慢的言论开始往一个方向走,她知道又一次国社会变革要来了。

一个星期后林帆收到一封探病的通知书,原来张爱国伤得不轻,不过已没有生命危险了,转到了大医院进行后续治疗,因为张爱国还需要人照顾,本来像他们这样的英雄加上又是军官。多的是护士姑娘照顾,但张爱国想到自己有时候要擦身子什么的不太方便,可不能让人家姑娘为难,那几天是手下的兵在照顾他,再怎么小心都是大老粗,有时候搞得他苦不堪言。

过了一个多星期,想来想去才放松口让人通知林帆过来。林帆有些懵,不过想到之前收到的电报,人命应该没事儿,不过人伤到什么程度却是不知。如果真缺胳膊腿的,肯定不方便行动,林帆一想到这里马上就收拾行李,将孩子全部留下,让王婆照顾。

然后跑到学校找班主任请假,林帆的情况大家也知道,只不过叮嘱她不要放弃学习。

带了几本书两套换洗的衣服和钱票,在看看家里有不少干货,也带一些。

王婆看林帆沉默的但井井有条的安排,不禁有些紧张,莫非先生真有什么不好不成,看太太详细的嘱咐,她有些心酸,太太刚病好没多久,身子没能好好养呢。

“太太放心,家里老婆子看着,您也别担心,人在就是最大的福气。”她不敢直接说,因为张爱国可能活着也有可能伤残,战争就是那么残忍。

“我知道,还不知道具体情况,这次出去时间不短,王婆,这是钱票,有什么困难你找张福生老大哥父子,他们会帮忙。”

“儿子,过来娘跟你们说事儿。”团团已去学校,只能跟两个小的说。

“娘要出门一趟,你们跟王婆好好在家里,听话不要闹腾,娘回来给做好吃的。”

“娘,你要去哪里,我们也去好不好。”

林帆摇摇头,那么远的路程天气走不好,哪里好带孩子去,碍手碍脚。

林帆没浪费很多时间,从接到通知书,拜托张坤弄车票,到请假安排家里的事半天就搞定了,林帆是晚上的火车,可谓没有拖到第二天。

张福生和张坤在大门哪里等着林帆,他们也知道那个通知书,张坤是要载着林帆到火车站去的,从北往南的火车。

林帆在火车上几乎都没有怎么睡,她搞不懂张爱国到底想的啥,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跟家人说,不说就算了,竟然还下战场后就给她发个平安的电报。估计老家的张大林夫妇没有收到消息,因为直接给她发的通知书一般不会发两次。

转了一趟火车,又巴士又板车,反正林帆都晕头转向了才终于到了那家医院,果然一到里面就看到很多穿军装的军人。

林帆也不知道往哪里找人,累得脸色发青,好容易问着明白事的人,出示身份证明、结婚证和通知书给人看。等人给她领到张爱国病房的时候,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里面的人大多都睡了,安安静静的,那人给林帆指了指张爱国的床,以及床头挂着的名牌就出去了。

看着男人高高大大的躺在那里,本来强壮的人现在又黑又瘦,整个骨架支楞着,就像苍劲的树。全身包着绷带,脸上也有伤,估计好了后把绷带拆下来也会有疤吧,那样估计更凶恶了,哎,本来就不好看了。

林帆站一会,左右看看没有椅子可以坐,把带来的包裹塞到张爱国的床下,出去找到可以打水的地方,接水给自己擦了脸和脖子,感觉清醒多了。

“您是……嫂子?”

“同志你好,我是张爱国爱人。”

“哦哦,我们都知道您,我,我姓刘,叫石头。”刚送过来的时候,领导过来看张团长的时候团长一直撑着强调不让通知家人,理由是会吓着他婆娘和孩子。

后来团长情况慢慢好转,团长就会偶尔跟他们说自己的媳妇儿,一看眼睛放光的团长大家都猜,嫂子定是个大美人来着。现在看来这个嫂子,瘦高肤白,但不能称之为大美人,脸虽也不丑,但是五官平淡,而且还脸色很差,眼睛下方乌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担心团长造成的。

林帆点点头,那位小战士估计是因为忍痛睡不着,靠在床头上,轻声和林帆说话,林帆真的累得不轻,没多余的精力聊天,给他倒杯水看他喝完就回去轻轻坐在张爱国床边。

见到了人,林帆的疲惫就席卷而来,林帆也没力气找吃的了,问护士要了两张长凳子并排着,然后在那个小战士的注视下,从破包拿出一块压的紧实的薄被子,展开来准备先睡觉。

小战士有些吃惊,这不是来照顾病人了吗,他出去逛一圈看到有家人来照顾的,不是一看到病人就扑上去嚎啕大哭一通,说心肝疼,就是小心翼翼的捧着,这个嫂子怎么一点也不一样?

林帆感觉有人注视,看过去,淡定的说:“我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马上就支撑不住,不好好休息不行。”然后躺下,留下目瞠口呆的小战士在那里。

刘石头看着背向他的“嫂子”,不知道该表什么情,反正跟他所认识的军营“嫂子”里不一样,她们总是客气的,腼腆的?!

反正有些不同,不过刘石头不讨厌,她说的话也好有道理的样子。

林帆哪里管那么多,现在的交通跟后世没法比,火车一晃三摇,又是绿皮火车,北方的三月份还是寒冷的天气,一直这么吹着,然后越下南方空气越潮湿,湿冷湿冷的,别提多难受了。

林帆很就在张爱国旁边的条凳上呼呼大睡,室内一时更加安静咯,那个刘石头一时不知道想到什么,不过不敢把目光放到林帆身上,这可是尊敬的张团长嫂子呢。

张爱国这个房间共有四个人,原来张爱国可以进到人少或者独立的病房,但是这里正是医疗资源紧张之时,张爱国直接让几个自己手下带的兵都搬进来,所以这不大的病房就有四张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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